妍兒陪著香兒卸完妝出來。
“大軍,哥,我們走吧,我請你們吃最本地的燒烤。我們都沒有錯,隻是風吹散了承諾。人生若隻如初見,我情願那個人不是你,我苦等的那個人還在來的路上。”
玉靜香臉上淚痕猶在,稱呼上的改變,說明她已經知曉了一切。
“唉。”
“我把我所有的溫暖和寬容,任性和撒嬌,眼淚和笑容,好脾氣和孩子氣都給了你,可你還是離開了。咱走吧。”
“好的。”我心裏歎口氣,轉身帶路。
後台走廊裏,燈光如昏黃的月光。
“哎小依,你說格(給)團長,最後一個節目我不參加了,哥和姐來了。”玉靜香聲音有些發顫,對一個藍色筒裙,藍色胸衣,裸露一條潔白胳臂的傣族小美女說。
“好的,玉總。”柔軟撩心。
走下台階,嚴總、淩霄和王月青,已經先離開劇場,等在那裏了。
什麼是朋友?
這就是!
什麼是好朋友?
這就是!
什麼是心有靈犀的朋友?
這就是!
妍兒安排我坐嚴總的車,仨美女坐淩霄的車。
“嚴哥,小玉說去軍分區旁邊的曼弄掌燒烤噶。”淩霄的電話進來,嚴總的耳機響起來了。
“是噶。”嚴總掛斷電話,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把你的臉迎向陽光,那就不會有陰影。”
“沒事。我知道怎麼做,謝謝。”
“那就好!選擇題難做,很多時候我們隻能靠蒙了。心酸什麼?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愛而不得。”
我沉默。
“不過,要盡可能往正確的,或者說心安理得的方向上蒙,唉!”像是自言自語。
我,依然沉默。
有些揪心地看向窗外。不是我,是替小玉。因為我也曾經曆過那些痛不欲生的失戀一刻。
9點多,夜色正濃,藍色的孔雀燈綻放,道路兩旁椰子樹婆娑的長影,讓我的心情更加複雜,貌似有點留戀,不知道是美景還是美女?
猛泐,仿佛注定和我有緣。景海,似乎瞬間有了生命。
不知道時間,搞不懂方位,很快吧,到了。
“先點這些,對了,來一個嗆牛皮,嗯,再來一碗,啊,不是,每人一碗豌豆尖的米幹,加個煎雞蛋。”小玉熟練點好了燒烤。
“哎,香香妹妹,能說說這幾個月來你的事情嗎?”妍兒見大家都不說話,白了我一眼,找個話題,意思幫我問問。
“嗬嗬,好呀,不過妍姐姐,以後還是叫我小玉噶,哦,也可以直接叫我妹妹。”說完,特意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責備和失落。
從她不許妍兒稱呼香香來看,似乎還執著地維護著一份親昵,隻有我和她的愛稱。
“啊,好的,妹妹。”妍兒有些慍怒,又看了我一眼。
“嘿嘿。小玉,怎麼這麼久沒聯係啊?我和你妍姐姐都挺擔心的。你還好吧?”哥們不能這樣被動哇!再說了,我又沒有腳踩兩隻船。
“嗬嗬嗬,哥哥哎,還行。M國戰火到上個月才平息。原來的手機,在一個晚上轉移時的遭遇戰中被子彈打中了。也全靠它保佑!華為的手機好啊,手機擋住了子彈,竟然沒穿透進去,也沒碎。當時,手機就在我上衣口袋裏,離胸口很近。”
小玉很平靜地敘述,仿佛說的是別人。
“哎呀,真的嗎?這可太危險了!”妍兒很擔心,常和武器打交道,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大難不那啥,必有後福!”淩霄筷子敲了下碗。
“呸呸呸,烏鴉嘴!小玉妹妹才不會有事的,對吧?嚴哥。”王月青漢族風俗熟悉。
“哈哈,對的!某些人回去要跪遙控器嘍,還不準換台,噶是噶?劉總監。”嚴總假裝幸災樂禍,想調節氣氛。
“老公,我們才不上當噶,是吧?小淩子。”小王嗬嗬一笑,還把矮小的竹凳靠著淩霄挪了挪,幸福地挽著他的手。
嚴總擠兌他們:“哎,兩口子加起來60歲了吧?羞不羞啊!要秀恩愛,回家去噶,老哥我還是單身漢,咩咩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