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寢殿內,隻見他身著白色寢衣,胸前已經染了不少血。
李嬤嬤見到晚晚如同見到了救星:“江神醫你可來了,我們太子又吐了好多血!”
晚晚看到太子的血和蒼白的臉,見到這東宮內的環境擺設,莫名覺得心口壓抑,甚至如鯁在喉。
她打開藥箱,忽然捂住心口,覺得有點喘不上氣,有點憋屈,甚至有點想哭。
林瀟扶住她,為她順順背,輕輕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晚晚皺眉,疑惑地搖搖頭,“不知何故,突然覺得心痛,有點想哭。”
林瀟緊皺雙眉,回頭看了看太子,猶豫著低聲問道:“那晚晚是……想起了什麼?”
晚晚抬頭看他,又搖了搖頭悄悄說道:“沒有,想不起來,許是身體記憶吧。”
她在太子的幾個穴位刺入銀針彈了彈,太子的眉頭漸漸舒展。
林瀟看著這個僅兩年未見的太子,兩年前見他,他還是一副居高自傲,目中無人的樣子。
因有西域血脈的原因,雖然一直都是一張白如紙的臉,卻紅暈有光,是個無比高貴的少年郎。
今日卻瘦得隻剩一把骨頭,藍黑色的眼睛顯得非常大,兩頰凹陷,嘴角帶血,好似地獄裏的幽靈。
林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那個年少時偷偷給他送東西的幼弟,消失不見了。
太子的目光,緊緊跟隨著晚晚。
“太像了!”太子心裏默默思忖:“行針的動作和習慣,身量和聲音,雖然眼神不一樣,但是其他的一切都太像了。”
“清淺?”太子出其不意地輕聲喚她。
晚晚聽到了,卻裝作沒有聽見。
林瀟也聽到了,他抬眸看向晚晚和太子。
太子一臉的探究和期待。
晚晚一臉的若無其事。
“江神醫?”太子喊她。
晚晚回頭,“神醫不敢當,您可以叫我江大夫。”
“可是,我聽將軍叫你晚晚。你可有小字?”
這探究的口氣,還有對她的試探,莫名就讓晚晚覺得煩,她心下暗想:你那個蘇清淺,早被你們害死了,我說我為啥覺得壓抑想哭,一定是這個太子原來沒少給她氣受!
“小字?我的小字就是晚晚,但隻有將軍可以叫。”
“那,江姑娘的大名是?”
晚晚皺皺眉,壓下心裏的不耐煩,心想:你當初將我林哥哥用鐵鏈穿透肩胛骨,鎖在冰湖,如今他救你性命,你還在這裏絮絮叨叨。
晚晚回身,把藥丸子撂在太子身前的案幾上,挑著眼皮道:“大名?既然太子想知道,那我便說了,我叫江野,江湖上,都叫我江爺,反正叫起來都差不多,太子看著辦吧。”
“噗!”林瀟沒忍住,笑噴了。
“行了,太子身體在好轉,湯藥不用了,改成丸藥,這藥丸子裏麵有蛤蚧,蛤蟆皮,蜈蚣,蛇蛻,蠍子,五毒俱全。
我已經碾碎了,和了臣藥,藥能苦死人,卻不能加蜂蜜,會減藥效。先吃幾日,完了我再換方子。”
晚晚將藥箱子遞給林瀟,拔腿就走。
“江……姑娘留步,咳咳咳。”太子起身攔住她。
“不用留步了,你死不了,你不睡覺我們還得睡。不用送。”晚晚並未給太子再開口的機會。
林瀟背上藥箱牽住晚晚的手:“走吧,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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