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瀟早早來到陛下賜給他的將軍府。
青川,青山便都住在這裏。但清河,住在青樓,是青樓表麵上的掌櫃。
青樓是林瀟這幾年暗中所建,主要負責打探消息,交換情報,當然還有賺錢。
林瀟剛踏進將軍府,便看到清河,青川和青山整整齊齊在堂下跪著。
“你們做什麼?”林瀟並未坐到正堂的椅子上,而是在大堂的台階上坐了。
“不知道啊,我看清河跪了,我就跟著跪了。”青川看了看清河,清河隻低著頭,不發一言。
“我,我看他倆都跪了,我們是兄弟,有難同當,我就跟著跪了。”青山看了看青川,二人一臉蒙圈。
“嗬,有難同當。那我這個師兄,是不是也得跟著你們一起跪啊?”林瀟麵無表情地看了看他們。
青山一聽,嚇了一跳,趕緊爬起來:“那,那倒是不必。”
青川又看了看清河,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站起來,青山看了看他們,“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林瀟長出一口氣,道:“都起來吧。”
“清河不敢。”
“起來!”林瀟的話落地有聲,不容置疑,三人這才站起了身。
“你們兩個出去,清河留下。”
“將軍,有什麼事,青川一力承擔,你別罰清河啊,她一個女孩子。”青川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給清河求情。
“出去!”林瀟抬眸,將三人看得戰戰兢兢,青川和青山才慢騰騰挪出了大堂。
林瀟大手一揮,實木門板在他內力之下,砰得一聲關上了,將清河嚇了一激靈。
林瀟站在清河身邊默不作聲,清河的雙手緊緊抓住衣襟。
“你,沒什麼可說的?”林瀟的聲音空蕩蕩地在大堂回蕩。
“說……什麼?”
“你該知道我的性子,即便是同門師兄妹,我也隻給你一次機會。”
“將軍,郡主實是我兒時的玩伴。”
“玩伴?若不是郡主的父親,你爹也不至於貶謫到邊關做一名武將。”
“可郡主傳喚,我不敢不去。”
林瀟踱步到清河的麵前,淡淡說道:“但是你也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清河咬了咬嘴唇,猶豫片刻終於說道:“屬下覺得,即便將軍看不上郡主,也不該與那江湖女郎中在一起。”
“哦?怎麼我喜歡誰,要娶誰,也需要你們過問了?”
“將軍,您是大夏的將軍,是為大夏子民鎮守邊疆的英雄。可是,那女郎中,是南疆女子,她接近您,混進大夏,當下又進了宮,屬下有責任提醒將軍,您這是在將自己和大夏置於險境!”
“胡說!”在門外偷聽的青川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推開大門道:
“清河,你是沒有見到那江神醫是怎麼救了我們將軍的,她為了將軍命都不要了,她那麼瘦弱,卻為咱將軍擋箭,她還……”
“好了!”清河大喊一聲,倒是把青川鎮住了,隨即清河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
“我沒有否認江郎中所做的事,我是為了將軍著想,將軍與那所謂的南疆神醫糾纏在一起,我怕人言可畏,我怕會對將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