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
“謝我什麼?”貝爾摩德唇角含笑,眼底帶著戲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安室透抿著唇,眼眸深邃的回看著她,“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哦~?我不知道。”
安透視,“......”
他有些無奈。
而他對麵的貝爾摩德雙眼‘真誠’的目視著他,如果她唇角的笑不要那麼明顯,或許他就信了。
但想到這次組織的動蕩,而他現在還能活著坐在這裏,很有可能是因為她的原因,安透視也就不想去在意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謝謝你沒有把我告發出去。”
“喔,你說的是這個啊。”貝爾摩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表情略微有些誇張。
至少她對麵看到的安室透,是這樣覺得。
“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為什麼?”
“為什麼呢?你忘了,你可是手握我秘密的人啊。”貝爾摩德雙手撐著下巴,嬉笑著看著他。
安室透沉默,看向她的眼神裏夾雜著複雜的說不清的情緒。
“上次你還說,這個秘密對你來說並不重要。”
“哈哈哈,隻是說說,秘密嘛,又怎麼可能不重要呢,你說是吧。”
安室透沒有接話。
他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對麵的女人......她在說謊。
上一次,她說那些話時的表情,他至今都記得。
那.....不似假的。
現在卻又這樣說。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救他。
他是警方派來的臥底,而她現在卻已經是組織真正的boss,他們兩個的身份明明是敵對,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安室透想了好幾天,一直都未能想明白。
一開始在得知組織在清理叛徒和臥底的時候,他是想過先一步離開。
但那個時候離開就相當於承認了叛徒或臥底的身份,到時他便成為了不能見光的人。局裏他不能回去,組織也沒有了他的容身處。
這不是他臥底多年想要得到的結果。
所以,他留了下來。
每天提心吊膽,看著身邊的夥伴和熟悉的麵容一個一個的消失,他時常覺得下一個就是自己。
因為,新上任的那個組織頭目,是知道他身份的人。
然而,他等了又等,組織那邊卻一直都沒有人來找過他。
直到得到通知,組織裏的叛徒和臥底已然全部清理的消息,他才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