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瑞冬把岑老三送回家,她在車內坐了很久,不敢回去麵對丈夫的質問。
在虞半煙說出家公的名字時,岑瑞冬就已經知道自己所做的事瞞不住了。
將麵臨什麼,岑瑞冬不知道,她也不敢知道。
岑瑞冬能嫁給盧翰,一是兩人是大學同學,之間有感情基礎,二是盧家欠岑家一個恩情,岑老爺子用這份恩情換取這份婚約。
不然憑借岑瑞冬的出身,就算兩人再有感情,岑瑞冬也不可能嫁進盧家。
天亮時,岑瑞冬開車回了盧家,當推開盧家大門,看到的就是盧家長輩坐在客廳裏,正要進門的岑瑞冬愣住了。
岑瑞冬看向盧翰,卻見盧翰臉上滿是寒霜,眼中再也沒有以往的溫情和愛意。
心狠狠墜落,握著門把的手指泛著白,她知道事情不會如此平息下來,可她沒想到,會是五堂問審。
不管結果如何,就算留在盧家,岑瑞冬這輩子也將在盧家抬不起頭來。
岑瑞冬走了進去,臉色蒼白的垂頭叫人。
原本盧嘯豪還留在海城陪父親,聽聞盧翰出事,父子倆連夜趕回帝都,在知道事情的經過後,盧嘯豪請了家法,教訓盧翰管妻不嚴。
此時盧翰背後都是傷,卻還是端正的坐在哪裏,等著長輩對這件事的發落。
盧老威嚴的眯著雙眼看著岑瑞冬,氣場強大壓製著岑瑞冬,冷聲道:“瑞冬,當年你嫁進盧家時,讓你背誦盧家家規,如今還記得吧?”
岑瑞冬垂頭應聲,“記得。”
盧老,“那你說說,你犯了家規哪條?”
岑瑞冬抬頭看向盧老,又偏頭看了一眼丈夫,咬牙含淚道:“岑家管教不嚴,惹下禍事,連累盧家,是瑞冬的錯。”
盧老冷笑一聲,眼眸睜開幾分,冷冷的看著岑瑞冬,“真是如此嗎?”
岑瑞冬咬著牙垂頭,她隻是想幫幫岑家,她有什麼錯。
盧老見狀,看了一眼盧嘯豪,有些事,還得身為父親的盧嘯豪出麵。
盧嘯豪會意,“你可知道阿翰競選的事?”
岑瑞冬點頭,“知道。”
盧嘯豪繼續道:“那阿翰有沒有跟你說過,競選期間要注意什麼?”
岑瑞冬的臉徹底沒有了血色,抬頭為自己狡辯道:“我知道,可我並沒有給阿翰惹麻煩,我堂哥確實有錯,可罪不至死。我跟對方談過,想私了,可對方不同意,我也沒有借盧家之勢欺壓對方,我何錯之有?”
盧嘯豪麵上有了絲生氣,扔下一疊證據,“你看看,就因為你的無知和庇護,我和阿翰降了一級,你還說沒有給盧家惹麻煩?!”
岑瑞冬全身僵住,不敢置信的撿起地上的資料,一頁一頁的翻看,當看到裏麵的內容,整個人都呆住了。
抬頭看向盧翰,隻見他看都不願看她,岑瑞冬整個人徹底慌了。
衝上前蹲在盧翰麵前,抓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道:“阿翰,我不知道這事會這麼嚴重,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盧翰低頭眼神複雜的看著岑瑞冬,結婚幾年,盧翰又怎麼不了解枕邊人,孝順和善,孝隻對岑家,和善隻對岑家。如今所做的事,都是在給盧家抹黑。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管好岑崇亮,你是怎麼跟我說的?”盧翰扯開岑瑞冬的手,“人也不是無情動物,哪怕你有時為我著想,也不會有如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