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閆奕琛風塵仆仆從外麵回來,麵色有著病態白,嘴唇也沒有絲毫血色,走近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虞半煙放下膝蓋上的電腦,掀開毛毯起身,還未等她開口,閆奕琛整個人朝她撲了過來。

伸出雙手扶穩閆奕琛,看著冒著汗水的額頭,扶他進了房間,脫下他身上的衣服,就看到身上好幾處隨意處理過的傷口,白色的紗布如今被血染紅。

拿起閆奕琛的手把脈,失血過多,疲憊之外,沒有生命危險。

走出房門,提著醫藥箱回到房間,把染血的紗布取下,看著有些發炎的傷口,從藥箱裏拿出消炎藥,抺上重新給他包紮好。

拿出消炎藥和退燒藥放進他嘴裏,灌了幾口水,才把嘴裏的藥吞下去。

收拾好,去客廳拿著電腦回到房間,在窗戶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繼續忙著未完成的工作。

至於閆奕琛為何受傷,除非他自己說,虞半煙不會過問,也不會調查。

閆奕琛想靠自己拚搏一番天地,那她就不會出手相助。

三個小時後,閆奕琛發起了高燒,開始說起了胡話。

“媽,爸,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正在看資料的虞半煙聽到聲音,抬頭望去,隻見閆奕琛滿頭大汗,全身發抖好似在做噩夢。

拿開電腦起身,走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燙手。

掀開被子,他躺著的地方一片濕潤,再繼續躺著,這燒很難退。

虞半煙站在床邊猶豫了片刻,彎腰把上半身赤果的閆奕琛抱起來,大步走出房間,上了二樓。

別墅有六間房,上麵四間,下麵兩間。

下麵兩間改成了一間書房和臥室,上麵四間一間主臥,其它是虞半煙工作的地方。

家裏本就沒有換洗的被子,閆奕琛這一出汗,根本就沒有替換。

虞半煙抱著閆奕琛上了二樓,放在自己睡的床上,從浴室打了一盆水給他擦洗,又喂了退燒藥,過了一會,高燒才退下一點點。

正要起身去倒水,手腕被閆奕琛緊緊握住,不等虞半煙回神,整個人被閆奕琛抱在懷裏。

虞半煙皺眉用力推開閆奕琛,可對方直接把她鎖在床與他之間,脖間更是傳來濕潤濕潤的熱氣。

“爸,媽,不要離開我,不要……”

虞半煙有些無語,合著把她當成他爸媽了!

試著推了好幾次,怕用武力推開傷到他,雙手抵住他發燙的胸,整個身子被熱氣包裹,暖洋洋,很舒服。

虞半煙歎了口氣放下手,算是她欠他的,今晚嚐還了吧!

誰叫她發酒瘋把人給睡了呢!

這段時間,他也沒說讓她怎麼負責,今晚過後就當扯平了。

雖然被人壓著很不舒服,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暖意,在這種寒冷又沒有開空調的房間裏,格外舒服。

不知不覺,虞半煙睡著了。

一夜無夢,虞半煙醒來,已不見閆奕琛的身影,揉了揉發酸的腰,活動僵硬的四肢,穿鞋下樓。

在樓下沒有見到閆奕琛,以為他又出門了。

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去廚房弄吃的,身後傳來閆奕琛的聲音,“鍋裏有粥。”

虞半煙轉身,見閆奕琛從樓上下來,愣了一下,“你去做什麼了?”

閆奕琛麵無表情道:“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