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閆奕琛的話,祁長冬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不可能!你怎麼會編這樣的話來騙我?”

好巧不巧,祁忱在聽到虞半煙叫青鳥去拿湯,也匆忙走了過來,手正放在西廂房門上,還未推開就聽到閆奕琛這話。

屋內,閆奕琛見祁長冬不信,麵色平靜道:“當時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正巧我聽人說起過你小叔的事,想著用這辦法請你小叔出手救我們。

我做這些,還不都是在幫你們。”

祁長冬眼中浮現絕望,要是小叔知道這一切都是騙他的,那他的事,小叔還會插手嗎?

不會的,小叔恨及祁家,就連爺爺後事小叔都沒有回來,如今自己又騙了他,他更加不願幫自己。

“你一定是騙我的,明明是你說的,你知道我堂妹的下落,隨後自我催眠,“你在騙我,對,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一旁的祁俊坤滿臉心疼,他很清楚哥心中所想,也清楚,小叔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如今用來說服小叔的籌碼既然是假的,他又怎能接受的了。

“哥,算了,大不了我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安家,遠離祁家,至於母親的仇,我相信母親在天有靈,也會理解我們。”

祁長冬情緒激動大聲道:“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才是祁家嫡長子,明明我能享受嫡長子所有待遇,如今卻是過街老鼠,憑什麼我要過這種生活,憑什麼?!”

閆奕琛臉色也冷了下來,“祁先生,我們幫你找到祁小叔,不代表我們要參與你爭權事中。

還有,你堂妹的事,我再說一遍,我也是聽故人說過你小叔的事,當時情況緊急,不得以才會說出那種話。

更何況,我就算在內陸見著你堂妹,也不能證明,她就是你小叔的女兒!”

門外的祁忱聽到閆奕琛所說的話,沉默半晌,轉身離開。

當年囡囡剛出生,就連他都沒見過,別人又怎會知道他的囡囡是誰?

滿腹期待而來,一臉希望而歸。

西廂房內,爭辯已經停止,閆奕琛沒再理祁長冬,讓青鳥下去休息,他牽著虞半煙的手,再次沉睡過去。

虞半煙閉眼養神,時刻注意著祁長冬。

祁長冬一臉不甘的看著閆奕琛,可他也不能逼著他說出堂妹的事。

如今更重要的就是,如何在小叔那裏把這謊圓過去。

翌日,休養一晚的閆奕琛,精氣神很足,在青鳥的扶持下在院子裏走動,加快血液流動,能更好恢複傷勢。

虞半煙大清早就上山挖草藥,一頓搗鼓,把草藥外敷在閆奕琛傷口上。

從中撿出幾種藥讓青鳥去煮。

一夜未眠的祁忱,走出房間,就看到虞半煙在給閆奕琛敷傷藥,走了過去,“虞姑娘,你會醫術?”

虞半煙頭未抬,“略懂一二。”

閆奕琛見虞半煙態度淡淡,抬頭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嶽丈。

可惜,阿煙不想認。

祁忱對上閆奕琛打量的眼眸,從中看到可惜成分,微微蹙眉,不明白,他眼中的可惜是什麼意思?

“虞姑娘,我妻子身子弱,你能不能給她看看?”

給閆奕琛敷好藥,虞半煙起身,洗淨手上的草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