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怨也不能減短路程,休息片刻,再次啟程。
接下來的時間裏,三人一刻也沒有停,在叢林跟穿梭,終於在傍晚趕到休息點。
涼涼的風吹在三人身上,透心涼。
更別說還要在樹上過一夜,那滋味想都不敢想。
青鳥放下行李,站在懸崖邊往下看了一眼,“m啊,可真是深不見底啊!”
懸崖邊上沒有任何東西,可就是見不到底。
閆奕琛走過去看了一眼,眼神幽黑,“真要下去,骨頭都不剩。”
虞半煙拿出繩索,爬上大樹,把繩索綁好,再把繩的另一端扔下懸崖。
“別看了,看也沒用,真到要跳崖的地步,害怕也救不了你,趕緊吃點東西補覺,明天還有一場大戰等著我們。”
虞半煙站在樹上,低頭看著崖邊的兩人,找了一個可躺可坐的地方,把身上的行李掛好,從裏麵拿出肉幹和藥材。
把藥材掛在頂端和兩側,防止毒蛇蟲蟻。
青鳥把行李拿上大樹安置好,也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半躺著,“這風真涼爽!”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青鳥很想跳下去生把火烤烤。
可他知道,在這地方烤火,純粹就是自投羅網。
“忍忍就好。”
閆奕琛爬上大樹,他來到虞半煙身邊,伸手把人抱在懷裏,賤賤的對青鳥說道。
青鳥見狀,咬牙切齒道:“無恥。”
不甘示弱的提出小東西,把它抱在懷裏,“給我暖暖。”
“喵~~~”你tm真是狗。
虞半煙抿嘴一笑,閉上雙眼窩在閆奕琛熾熱的懷裏睡去。
此時山下集市醫館。
祁忱叔侄三人被送來至今都還在搶救,三人身上傷口大大小小百來個,每個傷口上都有髒汙,包紮前還得把髒汙清除幹淨。
半夜,聞訊趕來的單家主見到三人的情況,臉色瞬間變的難看。
“人呢?”
站在門邊的男子走了進來,“我們趕到的時候,隻有祁姑爺和祁家兄弟三人。”
單家主冷笑道:“好,好的狠,原本還念著親情想讓她歸順回來,沒想到心還是個野的!”
轉身,“去季家。”說完,大步離開。
床上的祁忱正在噩夢纏身,他的夢中正是虞半煙小時候在外跟人拚殺的種種。
那小小的身子,拿著比她還要重的武器,對抗數十個比她還要高大兩倍的男人,從她拿起刀開始,她臉上的神情就再也沒有變過。
冷厲而冷血,像個無情的殺人機器。
可每當她帶著一身傷回到山上,清風大師和一名男孩卻心疼的給她擦藥,男孩偶爾會躲在她門口哭。
清風大師也會歎氣連連,嘴裏念叨,“別哭了,這是她自己選的路,我們幫不了她。”
“可師妹命格本該不是如此,她理應是無憂無慮的千金,有父母疼愛,長輩寵愛,從小在蜜罐中長大。”
清風大師,“一步錯,終生錯。”
思緒再次轉到床上緊閉雙眼,眉頭緊皺的女孩身上。
全身多處傷勢,可她硬是一聲都沒吭。
想起清風大師的話,祁忱倍感自責。
她本該是萬千嬌寵長大的嬌嬌女,一生無憂無慮,可他們的錯,卻讓她一人承擔。
而他還指責她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