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這句話把閆奕琛整不會了。

摸了摸鼻子,慢了幾步,落到最後跟虞半煙並肩走。

“村裏人都是這麼迷信嗎?”

虞半煙輕瞥了他一眼,“村裏人最信這種,小時候見多大人帶小孩上山找師父求符、驅邪。”

閆奕琛詭異,“這麼神奇!”

閆奕琛接觸的大師隻會看風水,其實從未接觸過。

沒想到,這一行水這麼深。

虞半煙淡淡應了一聲,思緒再次飄到小時候。

當時她剛上山學武,不想被人認出來,就躲在後山練習,一次偶然機會,遇到一位家中生了重病的婦女,她冒著大雨,三步五叩求師父出山給她孩子驅邪。

師父被她的誠心所感動,就跟著她一起下山,不久後,婦女帶著康健的孩子上山感謝,送不了少禮,當時她還笑話師兄,等他以後有出息了,她是不是有吃不完的零食水果。

如今再次想起,就好像以往的事就在昨日一樣。

可她知道,以前的過往,再也回不去了。

沒有師父的家,已經不算家了。

走了半個小時,終於來到鎮上,小鎮人流量不多,年輕人大部分都出門打工,老人和小孩居多。

開集日賣的東西比較多,水果蔬菜比平常也新鮮不少,各種零嘴甜食也不少,兩人每樣都買了一些,又去燒紙鋪買了一些修繕墳墓用的祭品。

很快,閆奕琛全身掛滿大包小包的東西,整個人就像掛件玩偶,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形。

虞半煙挑眉輕笑道:“後悔沒開車來了吧?”

東西雖然不重,卻很多,雜七雜八加起來有十多個袋子,閆奕琛逞能的不讓虞半煙提,全部掛在身上。

“再讓我選擇,我依舊走路過來!”

身為男人,最不能說的就是後悔兩字。

最後還是虞半煙看不過眼,買了一個背籃讓他背。

有了背籃,閆奕琛整個人都輕鬆很多,除了容易壓壞的東西隻能手提,其它都被他扔進背籃裏。

一路上,霸總閆奕琛變成話嘮粗漢,不停的問虞半煙小時候在村裏的趣事。

虞半煙也沒掃他的興,撿了一些好笑的事跟他說,隨後把話題引到他身上。

畢竟,小時候太苦,哪有什麼趣事,每天為了溫飽,就是為了學費努力,哪有時間玩樂。

後來遇到師父和師兄,她的生活才徹底改變。

可有些事,哪怕對方是自己的丈夫,她也不願意拿出來分享。

回到家,虞半煙把買來的零食拿到外麵分給村裏的小孩吃。

夫妻倆在村裏住了下來,每天修繕房屋,吃著簡單的飯菜,感覺挺滿足的。

“等我們老了,就在村裏養老。”

虞半煙沉默沒有回答。

未來幾十年,誰也預想不到會發生什麼變故,等到了那個年紀再說養老的事。

閆奕琛好似沒有察覺虞半煙的沉默,自顧自的說著他對以後的打算。

虞半煙雖然沒有回複,卻也默默的聽著。

一眨眼幾天過去,修繕墳墓的吉日到了,大清早,閆奕琛背著祭拜用的東西跟虞半煙上山。

村長跟一名道士隨後上山,村長給兩人相互介紹一番,等修繕墳墓的工人上山後,才開始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