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此時並不知道,麵前的這位綠袍太監,就是當今皇宮當中,赫赫有名的張讓。
他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地位僅次於魏忠賢的一名超級權宦。
在大慶朝,執行的是內閣製度,內閣製度就會產生奏疏奏折的處理問題等,尤其是後來,司禮監獲得了代皇帝“批紅”的權力。
於是司禮監借此一舉躍到了十二太監機構的榜首,蓋因為這個部門是專門幫助天子管理玉璽以及奏章還有這一點批紅。
批紅說起來,隻不過是個幫皇帝看看折子然後蓋章的小事。
但實際上,卻能夠左右一個臣子的諫言之生死,左右大量朝政和時策的決定。
張讓這位秉筆太監的工作,就是幫助皇帝諭旨或批發奏章。
皇帝要下發什麼命令之時,常授命內監先寫事目項條,如此職位,靠近天子,可想而知有多大的權力。
張讓有些駝背,但他的精神要比一個年輕人還要銳利。
他那一雙鷹般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沈離,而後,用懷中的手絹,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他常年有肺病,身體並不是很好。
“你就是雍妃娘娘說過的沈離?”他看著沈離,平靜地開口說道。
沈離此時,已經被一旁的林統用木枷給拷上,沈離也並沒有選擇反抗。
畢竟,在這個封建禮法森嚴的皇宮,什麼事情最好都還是按照規矩還有規則來。
如果違背了,那就先要吃大虧。
“是,公公。”沈離麵色平靜,並沒有顯示出一點被俘後的慌亂。
“聽說,你昨天夜裏,去見過了雍妃娘娘,是也不是?”太監張讓的臉色,頗顯陰沉之感。
此刻,他坐在沈離麵前的太師椅上,上位者的氣勢十足的顯露。
而一旁站著的三位黑衣間的女統領,卻隻能站著,並且憂心的看著沈離。
特別是其中一身紅色勁裝的陳玉容,眼神當中的擔憂溢於言表。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離突然間就卷進了昨晚的燕之虎命案來了,而且牽扯極大。
“沈離,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你如果沒有做的話,公公們是不會冤枉你的。”
出於擔心的起見,陳玉容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沈離說道。
但她話這一出,立即就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特別是秉筆太監張讓,他的眼睛微眯,盯著麵容嬌媚的陳玉容,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怎麼回事?你跟這太監沈離是什麼關係?你們之間有所瓜葛嗎?”張讓當即有些憤怒之色。
“現在到底是咱在審人,還是你們黑衣間在審人?此事涉及到皇宮重寶,陛下派咱親自來查問,你們是想要越俎代庖嗎?”
張讓黨很不客氣,聞言,一旁的陳玉容頓時臉色一白。
她被張讓這麼一吼,有些手足無措。
此時,一旁的上官清歌,還有那位睡遍了黑衣間上下大人物的素杏嬌,都是趕忙出聲提醒陳玉容,讓她不要自討苦吃。
陳玉容隻是臉色有些難過,看著張讓說道:“公公,小的跟沈離的確有舊相識,而且,依小的的了解,沈離並非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