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報複心切的徐驪,哪裏還有什麼心情聽她求饒?
在她的心裏,甜杏兒就是那個帶來災禍的人,那個導致她前途無法上升,無法成功地升官的人。
本來好不容易傍上了葛東這樣的一棵大樹,現在倒好了,葛東直接鋃鐺入獄,現在根本沒有機會了。
再想到之前沈離給她帶來的恐懼,頓時恐懼夾雜著一些憤怒和痛恨,讓她此時恨不得直接扒了甜杏兒的皮。
“你這死賤人!死賤人!你該死你知道嗎?”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那天你為什麼要跟沈離開口!”徐驪發瘋似的將自己手中的木棍往甜杏兒的臉上抽打而去。
甜杏兒的臉,也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她臉上倒掛著淚痕,抓住徐驪的雙腿,拚命的掙紮著求情著,奈何於事無補。
此時一旁的劉西也算是獲得了機會,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來報複一下這個屢次拒絕自己的小小宮女。
“哼,叫你不識抬舉!”
“叫你裝模作樣!叫你眼高於頂!叫你侮辱與我!”
劉西也是趁機對甜杏兒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於是,在這兩人的混合雙打之下,甜杏兒逐漸失去了掙紮的能力,瞳孔漸漸渙散,目光漸漸呆滯,整個人也逐漸失去了生機。
在甜杏兒的世界裏,一切漸漸凝固,仿佛整個世界都褪去了顏色,變得沒有了什麼生機。
就在這萬分緊要的關頭,一道雷霆般的聲音忽然在幾人的耳朵旁邊炸響。
“這裏什麼人叫做甜杏兒?”
這道聲音顯得如此清冷,顯得如此淡薄,以至於仿佛沒有任何的溫度和感情。
此時正在毆打甜杏兒的徐驪還有劉西,兩人聞言都是一驚,頓時轉過頭來去看。
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一位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太監。
這位太監公公,身上穿著的是最下等的雜役太監的衣服,但是雙手負後,身上一股陰冷傲慢之氣,仿佛將空氣都給凝結了。
“本公公再問一遍,這個地方到底什麼人叫做甜杏兒?”
他的語氣好像是有些不耐煩。
這個人自然就是沈離派來的雨化田。
雨化田在得到了沈離的首肯和命令以後,便立時轉換了一種心情,從原先的伏低做小的下人的心態,一下子轉變到了一把刀該有的心態上麵來。
他知道他這一次來是幫助沈離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而且這件事必須訴諸暴力不可。
所以他也根本不需要考慮什麼所謂給麵子不給麵子的事情,隻需要把這裏欺負甜杏兒的人的腿打斷就可以了。
“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你找甜杏兒有什麼事?”此時的劉西被打擾了,很明顯有點不滿。
他那張長得很像王八的臉,頓時轉過來,有些惱怒地盯著麵前的雨化田。
雨化田刀削搬的臉上,並沒有看出任何表情。
他隻是盯著麵前的劉西說道:“你現在正在處罰的這一位,是不是就是甜杏兒?”
劉西聞言一怔,再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隻剩下出氣,沒有剩下多少進氣的甜杏兒,頓時一股如遭雷擊般的感受彌漫上了他的心頭。
難不成,這個人是甜杏兒的靠山派來的人?
“不是,這個人不是甜杏兒。”劉西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雨化田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了強烈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