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正麵相鬥?”沈離冷笑一聲。
“你手裏拿劍,我手裏又沒有,你手持凶兵,對付一個手無寸鐵之人,你還有臉說出來?”
“你!”易山頓時怒了。
他從來以劍術過人,天賦絕頂為理由,看不起世人,甚至經常對戰的時候,單手用劍,表示自己的能力。
結果,現在沈離來這麼一出,說自己是有兵勝無兵。
“好,你有種,即如此,那我也就棄劍,用雙掌斬你的頭顱。”易山冷喝一聲,將自己的劍在空中挽個劍花,瞬間收鞘。
沈離見狀,心中也是詫異。
沒想到,這玩劍的,心氣居然都這麼高。
隨便一用激將法就成了。
現在自己想做的,隻不過是等駱養性去搬救兵。
隻要駱養性帶錦衣衛來了,那自己就能保證安全了。
但沈離不知道的是,駱養性此時,已經跪在魏忠賢的門前,頭都磕出了血。
搬救兵這件事,駱養性他沒有成功。
魏忠賢,始終就沒有答應見駱養性,更沒有批準駱養性申請的帶錦衣衛解救沈離的行為。
隻給了四個字,“咎由自取。”
……
此時,魏忠賢的辦公室內。
“九千歲,您這一回可算是妙啊。”此時,一旁的李隨滿臉諂媚地給魏忠賢倒上茶水。
“什麼妙不妙的,咱隻是見機行事而已。”魏忠賢歎一口氣。
“若不是這沈離如此折騰,咱豈能不去救他?”
李隨繼續笑道:“高,還是九千歲,您最高。”
“這一次,若那楊廷氣急敗壞,真把沈離殺了,您就可以靠著這個罪名,把這黑帝拳坊,納在自己的手底下,如此一來,可是得了個金疙瘩呢。”
“放肆!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魏忠賢被李隨說中了心事,頓時惱怒道。
他坐起身子,直視李隨,“雖然你跟在咱身邊,咱把你當自己人。”
“但是,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
“是是是,小的清楚了。”李隨在一旁滿臉心虛地說道。
“外麵那個百戶還跪著嗎?這小子倒是挺死心。”魏忠賢端起桌上的茶來喝了一口。
“是,九千歲,還跪著,他對這沈離,算是死心塌地。”
“不錯,將他趕走吧,如此忠良,隻可惜看錯、跟錯了人。”魏忠賢歎息一聲。
“好。”一旁的李隨笑眯眯地,走出了門外。
見到一身白色飛魚服的錦衣衛百戶駱養性還在跪著,頓時也是說道:“怎麼了?還在這給沈離戴孝呢?”
“九千歲的令,你也敢不接。”
“跟你說了,今日不可能帶人去幫他處理這種私事,光是手下在賭場輸光了錢,被人扣在那兒,就已經夠治你們個殺頭之罪了。”
李隨滿臉輕蔑地說道。
前些日子,沈離不是風光嗎?不是備受九千歲的欣賞麼?
繼續囂張啊,總有人治他。
現在,淪為了一條落水之狗,誰見了都能來踩上兩腳。
“還請,還請公公勸勸九千歲,現在沈公公,危在旦夕啊!若失了他,我等如何與東林黨人相鬥,萬望李公公成全。”駱養性再次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