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什麼罪?你是自己逃出來的,與我何幹?”白月溪又後退幾步。
雲時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是你親手把我從鎮龍峰下拉出,小娘子這麼快就忘了?”
白月溪連忙搖頭,“胡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以後也不用再見。”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手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扣的死死的。
正拉鋸時,幽靜的森林內忽然刮起一陣清風,雲時斂去了笑容,眼神陡然變得警惕起來。
白月溪趁機甩開他的手,轉身逃入林中。
她一路不曾停歇,加急回到仙途大殿後,特意去湯池洗了個澡,才慢悠悠回了弟子房。
剛踏進院子,後腳隔壁的林萋萋就從門口探出頭來,像是一直在等她回來。
“月溪,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
白月溪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道:“去湯池沐浴了,現在人少,便多泡了會兒。”
林萋萋滿臉狐疑,“你的換洗衣物呢?”
“那套衣服爛了,換下來就丟了。”
林萋萋眼中閃過一絲妒恨,突然提高了聲音喊道:“是我多嘴了,月溪是名門望族的小姐,怎麼會在意那一兩件衣服?”
白月溪愣了一下,暗自將眼前的同窗上下打量一遍。
這是林萋萋嗎?
她們前世那麼要好,現在看來怎麼怪怪的?
白月溪壓住內心的疑惑,裝模作樣的壓低了聲音,嗔怪道:“哎呀!萋萋你小聲一點,好不容易沐休,大家可能在午睡呢!”
但院內弟子的注意力早就被林萋萋的那一聲吸引了過來,白月溪說的話他們也都一字不落的聽到了。
有幾位好事的弟子走出寢室,對林萋萋的行為表示不滿。
林萋萋滿臉通紅,連忙作揖道歉。
白月溪冷眼看著。
又想起後山那股莫名刮起的清風,和雲時陡然變得警惕的臉。
一切似乎都變了。
.
前世,封印被毀時,那守山弟子恰好外出,直到傍晚回山後才發現,等報到各長老麵前時,雲時早已不知所蹤。
若不是白月溪自己跑到魔界,眾人根本想不到是她闖的禍。
所以這一世隻要她咬死不承認,就沒有人能定她的罪。
這樣想著,白月溪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可不等她鬆口氣,識海中突然傳來酒鬼老頭的聲音:“這個做法有些許的無恥啊。”
白月溪咽了口口水,故作鎮定道:“這不是不想禍害陸星燃了嘛?”
“躲過這場禍事,我就不會被宗門的人嫌棄,到時候我隨便拜個師父,不和陸星燃扯上關係,這樣一切就都不會發生,陸星燃也就不會入魔了呀!”
酒鬼老頭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白月溪繼續道:“而且我這樣做還救了那個守山的弟子呢!”
“你想啊,若那魔物是我放走的,那就是他守衛不當,但如果是那魔物自己掙脫封印逃出去的,那就和他沒關係了,要怪就得怪封印不牢靠!”
“對了,施加封印的是誰啊?”
酒鬼老頭:“陸星燃。”
……
白月溪嘿嘿笑著從識海中退了出來。
上一世,事發之後那守山弟子被罰四十九戒棍。
而白月溪作為放走魔龍的罪魁禍首,不僅畏罪潛逃,還試圖修煉魔功,怎麼也得被押上天界,然而到最後竟隻被罰了八十一戒棍,師門替她頂下了罪責!
那個時候眾人頗有微詞,而白月溪丟了半條命,奄奄一息躺在弟子房,並沒有注意這些。
此刻的白月溪倒是疑惑了起來。
莫不是陸星燃從中幫忙?
不可能。
她暗自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想。
陸星燃薄情寡義,是個沒有感情的家夥,他怎麼會去做這種徇私舞弊的事。
他可是整個玉虛山唯一一個會拿戒鞭抽女弟子的人,隻要背心法時稍微出點差錯,他就能揚起戒鞭把人打個半死。
上輩子白月溪作為他唯一的徒弟,可沒少受皮肉之苦。
想到這裏,白月溪再次堅定了心裏的想法,認罪是不可能認罪的,這輩子都不會認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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