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青竹峰時,就看見翎曦恭敬的站在黃粱居門口。

白月溪挑了挑眉,上輩子他是兩年後才來拜訪陸星燃的,這輩子竟提前了這麼多。

“翎曦久仰暮寒上神大名,今日特來拜見。”

陸星燃抬手打開黃粱居的大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二皇子大駕光臨,小院蓬蓽生輝。”

幾人來到前廳。

翎曦:“聽聞上神接下了酆都的案子,翎曦也想去見識見識,不知可否一起。”

陸星燃:“二皇子誤會了,案子是師妹接下的,在下隻是陪同。”

翎曦:“……”不想帶就明說嘛!

翎曦又轉而看向白月溪,“白姑娘能否帶我一起?”

白月溪上前為兩人倒茶,“二皇子身嬌肉貴,豈敢勞煩。”

這就很直接了。

換別人被這樣三番五次的拒絕早撂挑子走了,可這位二皇子當真是個臉皮極厚的,連忙順著杆往上爬:“不勞煩,能為姑娘效力,是翎曦的榮幸。”

白月溪徹底無語了,心道:難不成酆都真有什麼寶貝?

見白月溪不說話,翎曦立馬拍板道:“那就多謝姑娘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白月溪沉默著看向陸星燃,後者隻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也不說話。

最後翎曦厚著臉皮在黃粱居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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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陸星燃做飯的時候,白月溪蹲在灶火旁道:“師兄,你說他到底想幹嘛?”

陸星燃把切好的菜放入鍋中,惜字如金的道:“來者不善。”

“那要不把他趕走?”

話音剛落,識海中,苦情稱托盤內的那個白色砝碼又大了一點。

酒鬼老頭吆喝了起來:“哎呀呀,意外之喜啊!”

看得出來,陸星燃非常不喜歡這個翎曦。

白月溪這樣想了,也問了出來:“師兄你是不是不喜歡這位二皇子啊?”

“休得胡言。”

哼,還不承認。

白月溪心情大好,又往灶內添了點柴火。

沒過一會兒,白月溪就發現陸星燃正滿臉肅穆的但看著自己。她撓了撓後腦勺道:“怎麼了嗎?師兄?”

陸星燃似乎很是無語,“火小一點。”

白月溪連忙把灶裏的柴火拿出來。

然後煙就彌漫了整個廚房。

兩人從廚房出來後,白月溪咳的震天動地。

陸星燃神情陰翳,想說點什麼,卻聽見一聲笑聲,抬頭就看見翎曦站在一旁。

“你師兄妹二人這是在做什麼?”

白月溪被熏得涕泗橫流,她抓著陸星燃的衣袖站直身體,沒好氣道:“同你有什麼關係?”

“是在下唐突了。”翎曦欠了欠身子,有些不高興了。

好歹也是天族皇子,怎麼到了這裏竟要受他們二人不待見。

兩人重新回到廚房後,陸星燃看了一眼鍋中的菜,已經有些糊了。

白月溪隨手抓起一點塞到嘴裏,“沒事還能吃,焦脆!”

陸星燃將菜盛到碟子內,“為何對他這般不客氣?”

“不知道,反正看他不順眼。”

陸星燃聞言沉默了。

“這般不喜歡嗎?”

白月溪有些沒聽清,疑惑道:“你說什麼?”

“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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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稱度朔山上有大桃木,出蟠三千裏,其枝問東門叫鬼門,為萬鬼出入的地方,門上有二神人,一叫神荼,一叫鬱壘,主閱領萬鬼。

一千年前,鬼門突然外擴,將一座人間城池包裹其中。

城內百姓無一逃脫,案子一經上報,便有各路人間散仙,天宮神官前往平反。

結果無一人回返。

於是乎,酆都此案便一直懸於最頂端無人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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