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溪將藥接過,“倘若,我給人吃了這種藥,而後又不喜歡他了,那該如何?”
“自是無解。”
兩人拿著藥出門。
“嘖嘖嘖……”白月溪咂了咂舌道:“我就說翎曦這個狗東西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果真被我說中了!”
陸星燃卻是微皺了眉,將白月溪手中的包裹接了過來,幾下除去外麵的包裝,露出裏麵白色的小瓷瓶。
他將瓷瓶內的藥丸倒在手心。白月溪好奇的湊過去看。
隻見那藥丸呈棕褐色,顆顆圓潤透亮,模樣與人間的糖果一般無二。
二人見此皆是一震,陸星燃神情莫測,怔忡看向白月溪。
後者卻是一把奪過陸星燃手中的藥丸,滿臉的不可置信。
前世她吃過這種糖果,而且還是翎曦親手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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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白月溪被陸星燃罰跪食堂後的第二天。
白月溪賭氣沒有去上早課,陸星燃足足等了她兩個時辰,最終氣急,用拘靈術將人抓到麵前時,才發現白月溪隻穿了一件寢衣。
他倏地紅了臉,十分別扭的轉過頭去,“爛泥扶不上牆!都什麼時辰了,你竟還在睡覺。”
白月溪睡眼惺忪,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十分惱火的道:“那你就將我逐出青竹峰啊!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當我這裏是菜市場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白月溪低頭輕聲罵了句:“滾,你娘的!”
被陸星燃聽見,當即罰她穿好衣服後去藏書閣抄書。
青竹峰的藏書閣比玉虛山的圖書借閱館還要大,裏麵全是陸星燃珍藏的典籍。
除了一些字畫和禁書功法外,白月溪都得謄抄一遍。
她生無可戀的癱坐在巨大的書架下,不禁開始懊悔起來。
到晚間吃飯的時候,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往前廳走去。
走過長廊時,白月溪又看到那日辱罵自己,卻反被捉弄的弟子。
她拿著拜師貼,扭扭捏捏請求陸星燃一定要收下。
陸星燃身著一襲青綠色便服,手中拿著一個碩大的剪刀,伸長了胳膊修剪著堂前的海棠枝丫。
稀碎的枝葉不斷落在他的身上,他目光渙散,心不在焉的樣子。
那弟子見陸星燃遲遲不回,便又小聲叫了他一聲。
不知為何,白月溪突然覺得無比煩躁,她雙手抱胸,懶懶靠在柱子上,學著那女弟子的語氣出聲譏誚道:“陸宗師怎麼不理人家呢!”
陸星燃驟然回神,詫異地看了白月溪一眼,道:“好好說話,矯揉造作像什麼樣子!”
說著,他又轉而看向那女弟子,“何事?”
那女弟子堪堪紅了臉,小聲道:“請陸宗師收傾傾為徒。”
“抱歉,我不打算再收徒弟。”
明明是極冷的語氣,白月溪聽在耳中卻覺得十分別扭。
為什麼要“抱歉”?
那日拒絕自己時那樣冷肅,換了個人就“抱歉”了?
她冷哼了一聲,臉色表情越發陰沉了。
陸星燃回頭看了她一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傾傾仰慕上神已久,不遠萬裏來到玉虛山,隻為離上神近一點,還請上神收傾傾為徒,傾傾一定用功苦修,不負上神期望!”
不負上神期望?
她是在含沙射影誰呢!
誰辜負他陸星燃了!
白月溪剛要出聲回懟,就聽見陸星燃淡淡道:“回去吧,我沒有期望,也不需要有人為了我而用功苦修。”
那女弟子聞言急得哭了起來,朝著陸星燃噗通跪下道:“若上神不肯收我為徒,傾傾便在此地長跪不起。”
陸星燃沒有說話,隻揮手用術法將人送下了山。
白月溪見狀更是氣的不行?
憑什麼她每次送完拜師貼,都要自己徒步去走那七千六百五十四台階?
這太不公平了!
傍晚吃飯的時候,她見桌上擺著好幾盤子糯米藕。心道:看來陸星燃很喜歡吃糯米藕啊!做了這麼多,卻隻分了我一盤。
哼!偏不讓他如意。
於是,白月溪在陸星燃詫異地目光中,吃完了所有的糯米藕。
後幾盤雖然味道有些怪,可白月溪不在乎。
沒想到,晚上就開始肚子疼。
她跌跌撞撞獨自走出黃粱居,想要去仙姝峰找個醫師看看。
恰好遇見了在外麵長跪求見的翎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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