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白月溪帶著翎曦的母親闖出幽冥界。
真鳳翱翔,帶著白月溪殺出重圍,兩人在鳳族原先的棲息地落下。
翎曦在得知自己母親被救出來是高興的。
但在見到她後卻變了。
白月溪在後來被幽禁鳳棲宮的日子裏細細回想過,那個時候的翎曦應該是被自己母親的樣子嚇到了。
他幻想中母親的樣子應該是美麗端方,擁有強大法力,能輔佐他和皇兄爭相抗庭,鞏固自己地位的。
他隻來看過她們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出現。
而白月溪帶著她的母親東躲西藏,時不時還要解決他母親淫性大發,丟下來的爛攤子。
那個時候的白月溪不懂,她以為翎曦隻是忙,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白月溪想,後來的他或許無數次想把母親重新關進幽冥界。
再到後來,天兵追殺的實在緊了,兩人被圍困在鳳族棲息地。
翎曦母親讓白月溪衝出去引開敵人注意力,自己則是通過密道跑了。
白月溪被擒。
天君判處她每日在刑場受四十九道天雷,直至死亡為止。
五十多個日日夜夜,翎曦一次都沒有出現。
隻是每每受刑完畢,都會有個小仙娥來給她送一粒丹藥。
白月溪心中感動,心道:此刻翎曦也一定是自身難保,他還肯記得自己已經很難得了。
然而有一次,小仙娥送完藥後小聲告訴她,“暮寒上神已經動搖了,估計明日便會替你求情。”
白月溪堪堪愣住,“暮寒上神?!”
“不是翎曦殿下麼?”
小仙娥驚訝道:“你說什麼呢!叫我來送藥的人是你師尊暮寒上神啊!”
“翎曦殿下在你被抓回來後,就自請去捉拿逃犯了。”
白月溪目瞪口呆,心中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劍那樣疼,她愣怔著忽然頭疼欲裂。
那小仙娥把藥盒收起來,“暮寒上神在受刑時都會在邢台外觀望。你不知道嗎?”
她說完後,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噢對了!你被封了修為,所以才感知不到。”
然而白月溪卻什麼也沒有聽到,她疼的撕心裂肺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黃粱居了。
陸星燃沉著臉端來藥碗,白月溪無話可說,隻沉默著喝藥。
那藥極苦,喝到嘴裏火辣辣的疼,連帶著食道都灼燒了起來。
什麼藥會那麼苦?還帶著一點血腥味。
“師尊你是不是在故意懲罰我?”白月溪渾身上下疼的厲害,哭唧唧道。
陸星燃麵上沒有任何波瀾,“我放了三斤黃連。”
“有什麼藥效嗎?”
“沒有,就是想整你一下。”陸星燃冷冷道,“現在張嘴,把藥全部喝下去。”
白月溪:“我不要……”
“嗯?”陸星燃冷冽的目光投來。
白月溪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道:“我不要不喝。”說著長大嘴巴。
陸星燃把晾涼的藥汁全部倒進她嘴裏。
後來的很長時間裏,白月溪都沒有再犯病,師徒二人難得又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直到翎曦再次偷摸上山。
那天,他跪在白月溪麵前,訴說自己的難處,想讓白月溪借錢給他。
剛開始白月溪是不想借的,因為金額實在太大了,借出去,清陵的各大商行資金就會周轉不開。
可翎曦始終跪在地上不肯起來,白月溪去扶他時,無意觸碰到了他胳膊上的傷。
鮮血瞬間就染紅了他的衣衫。翎曦告訴她:“都怪我說話沒有分量,想求情卻被父君一腳踢下金鑾殿不說,還被皇兄的手下給打傷了。”
白月溪聞言瞬時怒從心中起,“隻是求情而已,用的著下如此恨手嗎?”
翎曦垂下眼眸,“我從來都是如此,隻是連累你了。”
“月溪,這個世界上隻有你願意對我好。”
此話一出,白月溪就又心軟了,原本藏在心裏的警惕一下子煙消雲散。
翎曦站起來,“你別傷心,吃顆糖吧,吃顆糖一切就都好了。”
一顆糖,就又將白月溪牽製的死死的。
讓她第二次離開了黃粱居,掏空了清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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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你怎麼了?”陸星燃關切的聲音傳來,白月溪乍然回神。
這時樓下傳來三閣主的聲音,“現在要展示的是我們的最後一件拍品,九異靈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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