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著用膝蓋朝那個師姐的屍體走去。
卻突然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徐盼弟!這都是你害得!”那名弟子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痛哭流涕,道:“你還我師姐命來!”
有人開了個頭,所有人都湧上上來。
他們扯她的頭發,用拳頭砸她的臉。
慌亂中不知是誰將一桶泔水倒在了她的頭上。
眾人這才一臉嫌惡地遠離了她。
可失去親人的人可不會在乎那一點髒汙,他擠過人群,來到盼盼麵前。
“我爹一輩子沒做過壞事,臨老跟著我上山,做個花匠,他做錯什麼了?”
“神武堂驗屍官說,他們之中,有的人被擺上桌時,還醒著,沒有死呢!”
“你知知道不知道?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內髒被人掏出來,擺在盤子裏,那人還將筷子放進他們手中。”
“是醒著的!”
那弟子跪在盼盼麵前,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盼盼,撕心裂肺喊道。
“徐盼弟,我求你,我求你好不好,你讓我爹活過來。我不要修仙,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他,你讓他活過來啊!”
盼盼跪在地上不斷朝他磕頭。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霓傾傾鑽進人群中將盼盼死死抱住。
她抬頭狠厲的目光掃過眾人,“殺人的又不是盼盼,你們有本事去找那個老道士啊!在這兒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麼本事!”
仙姝峰的大師姐從人群中走出,“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敢說她徐盼弟就沒有一點錯了?”
“仙姝峰有多少弟子是修卦術這一方麵的,略有所成者數不勝數,有誰像她一樣招搖?”
“師尊教化我們不要介入他人因果,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賦,在外惹是生非,如今招來如此禍事,害了多少人性命,她無辜?被殺死的百姓就不無辜了?”
盼盼又重重嗑了一個頭,“師姐,是我的錯,我願以死謝罪。”
“想死?”大師姐冷冷看著她,“要死也請把事情解決了再死。”
霓傾傾氣紅了眼睛,“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惡毒?”
大師姐冷哼一聲,和眾師妹帶著仙姝峰弟子的屍體離開。
盼盼還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有人抬著屍體路過,冷冷道:“好狗不擋道。要惺惺作態也請到外麵去。”
霓傾傾起身擼了袖子就要開打,肩上的傀儡娃娃也是做出了攻擊狀。
她狠狠看著那人,:“你說什麼!”
那人也是壓抑了許久,“我說,好狗不擋道,要惺惺作態也請到外麵去。”
霓傾傾作勢就要開打,盼盼連忙起身將其拉住。
“師兄,對不起。我這就離開。”
那弟子冷哼一聲,抬著屍體走遠。
兩人來到食堂外。
最後一絲殘陽也落了下去。
盼盼整個額頭都青了,身形瘦削,搖搖晃晃朝山門外走去。
霓傾傾跟在她身後。
她突然轉過頭來,“傾傾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走走。”
霓傾傾整個心都被緊緊揪起,“盼盼,你別做傻事。”
她扯出一個無力的笑,“不會,你放心吧,明日還要想辦法阻止他再殺人呢!”
“我就在這裏吹吹風就好,一會兒就回去了。”
霓傾傾聞言也隻好點點頭。可她也不敢離得太遠,就站在石門後,靜靜看著她。
可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她隻是被風迷了一下眼睛,再睜眼時,人就不見了。
玉虛山裏裏外外她都找遍了,可就是不見盼盼的身影。
問了在山路上守山的弟子,都說沒見著有人下山。
霓傾傾雙眼通紅,死死扯住那名弟子的衣領,“你是不是怪罪她害死了人,才故意不和我說實話?!”
那弟子也是個脾氣大的,當即一把將其推出去,罵道:“瘋婆子!”
霓傾傾踉蹌著後退,原本以為會摔在亂石之中,可一個堅實有力的臂膀突然出現,將她牢牢扶住。
霓傾傾慌亂回頭,就見大魚一臉怒色,狠狠看向那弟子。
“為何故意將人往亂石上推?”
那弟子低下頭,有些委屈的道:“本來就沒見人下山嘛,我又沒有說謊,她為何咄咄逼人。”
大魚再次問道:“果真沒見過許姑娘?”
“真的沒有。我發誓!”
霓傾傾茫然看著下山的路。“她不會出事的,她一定不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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