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一驚。
霓傾傾勉強坐了起來,“你身為醫者,不好好救人,亂嚼什麼舌根?我們之間的事同你有什麼關係?!”
老大夫堪堪閉了嘴,其實他就是在小輩麵前丟了臉,想找回一點麵子罷了。
這叫什麼事啊?大晚上的受了驚嚇不說,現在還搞得他像壞人一樣。
老大夫可憐兮兮的低了頭。轉頭給霓傾傾抓了藥,向大魚叮囑了熬藥的步驟,就回去睡覺了。
屋裏隻剩下兩人後,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
霓傾傾低頭用手絞著衣帶,有些不自在的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別在意,就是為了氣他的。”
大魚點頭,“我知道。”
“讓你為難了,實在對不起。”
霓傾傾低了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你知道?你才不知道!
她抬起頭,忽然想起正事來,“對了!我要去告訴白月溪,殺人者是個畫皮鬼!它裝成我的樣子去牢裏了!白月溪有危險!”
大魚連忙示意她不要激動,“已經沒事了,凶手抓住了。”
“抓住了?!”白月溪難以置信道。
大魚拿了藥罐子,將熬藥的小火爐點燃,“是啊,凶手是林萋萋。”
“林萋萋?!”霓傾傾大驚道。
難不成殺人凶手是翎曦的人?
今日種種分明是衝著要白月溪的命去的。
翎曦二殿要殺白月溪?!
他不是想得到清陵的財力嗎?白月溪一死,清陵就是白玉楓的了。
到那時候他還怎麼得到清陵?難不成要娶白玉楓?!
大魚將水倒進藥罐內,“你好好休息吧,藥好了我叫你。”
霓傾傾收回思緒,“白月溪這家夥難得聰明了一回。”
大魚笑笑,“她很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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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開堂時,掌門坐在正位,左側站著玉虛山各位長老,右側是淮雲山和重影坡的人,和一些其他門派的代表。
白玉楓姍姍來遲,他提著長槍,滿身塵土,風風火火走進戒律堂,將眾人下了一跳。
在得知他是白月溪的兄長後,眾人才紛紛鬆了一口氣。
白月溪義正言辭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說於眾人聽,在昨晚埋伏的眾弟子和霓傾傾的作證下,白月溪無罪釋放。
林萋萋雖然已經抓住了,但白月溪始終相信她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凶手或許正躲在某一處看著自己。
退堂後,白月溪扶著霓傾傾剛要走,忽然被叫住。
她回頭就見一個和楚柯有五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朝自己走來。
“我是隴西家主。”
白月溪詫異地睜大了眼睛,“見過楚掌門。”
這是楚柯他爹!
霓傾傾和白玉楓也是紛紛行禮。
“白姑娘好魄力,不愧是清陵的家主。”楚掌門看著白月溪一臉讚賞之色。
“沒有,楚掌門謬讚,就是被逼到絕境了,不得已而為之。”
兩人正說著,楚柯連忙從遠處走來,一把抓住他爹的胳膊,心虛道:“你們說什麼呢?”
楚掌門哈哈笑著,故意逗他,“又不是在商量你的親事,你著急什麼?”
楚柯整張臉瞬間通紅,“爹!你說什麼呢!”
“月溪你別往心裏去,我爹就愛胡說。”
說著又朝白玉楓行了個禮,就要拉他爹走。“爹,我帶你到別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