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趙高陰惻惻地道:
“你應該清楚,隻有大秦皇族和內閣,才有資格進入寶庫,而寶庫裏麵,可不僅僅有金銀珠寶,還有許多帝國的機密文件,”
胡亥目不轉睛地聽著。
趙高眸光陰鷙地道:
“如果,這些文件忽然丟失,恰巧又出現在六國叛逆的手裏,你說陛下會作何感想呢?嗬嗬。”
聽著趙高的話,胡亥起初懵懂,
但是很快,
他雙眼變得越來越亮,笑道:
“父皇定會認為,帝國出了叛徒!”
趙高點點頭,陰險地笑道:
“不錯,而若是恰巧,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九公子,指證他就是那個叛徒,你猜陛下會怎麼做?”
胡亥聽得雙眼雪亮。
嬴政雖然很疼愛各位皇子,但也公私分明,即便是大皇子扶蘇,做出了通敵賣國的事情,嬴政也不會輕饒,反而還會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畢竟,有國才有家。
“按照父皇的性格,輕則貶為庶人,重則就地正法!無論是哪一種,九瘋子都完蛋了,哈哈哈!”
胡亥說到這裏,滿眼都是期待。
但他又擔心地道:
“可是老師,九瘋子他隻是有點瘋,還不至於背叛大秦,更不會把帝國的機密,送到六國叛逆的手上吧。”
“他確實不會這麼做,但我們可以幫他做。”
趙高眼中流露出濃烈地陰毒光澤。
“老師!……高明!”
胡亥恍然大悟,歡喜萬分,佩服至極。
是啊,秦修是不會背叛大秦,更不會把帝國絕密,透露給六國叛逆。
但是趙高和胡亥,
手裏麵掌控著羅網組織,他們完全可以栽贓給秦修,人證物證俱在,把這個案子做成鐵案。
屆時秦修百口莫辯。
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事關帝國安危。
嬴政即便想袒護秦修,那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嚴懲不貸,不然難以服眾,定會影響到帝王的威信。
“胡亥,老師還是那句話,自古以來的皇位之爭,都是手足相殘,血流成河,千百年來無一例外,你不可以有絲毫的心慈手軟,否則,將來死的就是你!!”
趙高開口教唆胡亥。
“我明白!”
胡亥重重點頭道。
越是跟隨趙高學習,他就越是慢慢發現,人不狠站不穩,
帝王之術乃是無情之術。
為成霸業,什麼手足,什麼兄弟,通通都可以殺。
與萬裏江山相比而言,什麼兄弟情?什麼父子情?根本不值一文,都是狗屁。
“對了,老師,您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胡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見秦修成一名皇子,被打成帝國的叛徒。
含冤入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貶為庶人,流放千裏,最後窩窩囊囊地病死在流放的路上。
那他連做夢都能笑醒了。
“我們的計劃需要時間實施,過幾天就是中秋節,就讓九公子在得意幾天好了。”
趙高把日期定在中秋節。
畢竟,想要構陷一位皇子,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既然趙高掌控著羅網,那也得一步步來,最快也得中秋節能完成。
胡亥得意大笑道:
“到時候我們一起賞月,等九瘋子成為階下囚,我要親自去天牢裏探監,還要帶上他的侍寢宮女,那可真是再高興沒有了,哈哈哈。”
以往的中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