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安去看了祁子玉和小侄子後,同易文惠一起去了沐清然的手術室外。
“你跟沐清然的事準備怎麼處理?還是說順其自然。”
易文惠看著亮著的手術燈,輕聲問著。
祁子安坐在一旁的不鏽鋼椅子上,“先順其自然吧,至少也得等他出院。”
“出院了我再跟他談一談,到時候他要出國還是去哪兒,與我無關。”
易文惠在他身旁坐下,手伸出去握住他的手。
“子安,媽媽雖然還是想你身邊有個伴,但,媽媽不會逼你,你做的任何決定媽媽都支持你。”
“沐清然的事你既然想好了怎麼處理,那媽媽就不管了。”
祁子安心頭很暖。
他是和易文惠待著時間最長的一個孩子,但易文惠從來都不會強製性的替他做決定,而是把選擇權交給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謝謝媽。”
“什麼謝不謝,這不是應該的嘛。”
母子倆坐在手術室門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沒把沐清然從裏麵說出來,倒把祁正輝說了過來。
“老婆。”
“嗯?”
老男人祁正輝邁著步伐來到易文惠身邊,一屁股在她身側坐下,抱住她的手臂。
“你過來都不跟我說,害我找了這麼久。”
易文惠無奈一笑:“我說了的,定是你沒注意聽。”
祁正輝:“就是沒有。”
他沒有聽見就是沒有說。
任性。
“好好好,是我說小聲了,我們正輝同學沒有聽見,我的錯我的錯。”易文惠順著他的毛哄著他,生怕這人氣到自己。
“本來就是。”
祁正輝緊抱著自己媳婦兒的手臂,靠在她單薄的肩膀上。
突然瞥見自家大兒子麵上一言難盡的神情,立馬坐直身體,大手攬住易文惠,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隨即看向祁子安,“看什麼看,要媳婦兒自己找去,別賴著我的。”
祁子安嘴角抽了抽,“這是我媽。”
祁正輝:“她先是我媳婦兒,然後才是你媽。”
“媳婦兒,走我們去看小外孫,不看這個老男人。”
祁正輝攬著易文惠就要走。
手術室的門卻開了。
這就是不想讓他走。
祁正輝:好氣。
易文惠拍拍他的胸膛安撫著,“看看。”
替他們兒子擋了一刀,見了血,不管之前有什麼恩怨,也得看看,否則會落人口舌,影響聲譽。
見醫生走出來,祁子安起身走過去,“醫生,他,情況如何?”
醫生:“胸口的刀已經拔出來了,沒有傷到要害。”
祁子安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沒事就是最好的結果。
“但是……”
祁子安:……
醫生的通病?
就是要加個但是?
“但是,我們發現病人頭部曾經受過劇烈的撞擊,應該沒有進行妥善處理,留下了後遺症。”
“而這次倒地又撞到了頭部,後遺症迸發,直接壓迫到了腦神經。”
祁子安:“醫生,直接說後果吧。”
具體什麼的,他不想知道。
醫生:“病人可能會成植物人,也有可能醒來後智力會受到影響,再說的通俗易懂點,就是癡傻。”
祁子安:癡傻?
易文惠:傻子?
祁正輝: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