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阮寧吩咐,孛兒帖立刻抓住阮心怡的手腕。

阮寧毫不猶豫,反手抽了回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阮心怡,別忘了我是你的嬸嬸!你剛才在大家麵前,怎麼說的?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阮寧冷冷警告她,“女孩子,要自重一點,別上趕著找抽。”

“你……你敢打我?你一個鄉下來的……”

“啪——”

阮寧毫不留情,又一耳光抽了上去。

“鄉下來,鄉下來……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鄉下來的怎麼了?鄉下來的就不是人了?”

阮寧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你娘不過是個填房。你就是填房生的女兒,什麼尊貴的嫡女?我才是阮家正經的嫡女,明白了嗎?”

阮心怡最在乎自己的身份。

阮寧的話,無疑戳中了她的要害。

“阮寧!我撕了你的嘴!”阮心怡惱羞成怒,力氣大得驚人。

阮寧目光朝遠處一瞟,她眸子一凝,嘴角噙笑。

她給孛兒帖使了個眼色。

孛兒帖聰慧,立即裝作控製不住阮心怡的樣子。

“王妃,小心啊……”

她一鬆手。

阮心怡就朝阮寧撲了上來,竟顧不得這是在宮裏,毫無形象地要抓頭發,撓臉。

阮寧哪能真讓她撓著……讓她露出醜態就足夠了。

阮寧兩指並在一起,猛戳阮心怡身上穴位。

“妹妹,你別逼我了!我替你嫁人,替你去陪葬……還把我的未婚夫讓給你,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燕王雖然好些了,但他也還虛弱啊,他還不能出門……你不能吃著鍋裏的,還看著我碗裏的呀?

“再說,燕王是你叔叔……你避嫌還來不及,怎麼能,怎麼能……”

阮寧一邊佯裝被她撕打,一邊口齒清晰地哭訴。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阮心怡越打越生氣,驚愕地瞪大眼睛。

阮寧這麼說……當然是說給不遠處,正經過那人聽的。

但她沒想到,秦昊這會兒恰追了過來。

“吃著鍋裏的,看著別人碗裏的?嗬,”秦昊冷笑一聲,“阮二小姐,你好大的本事。”

阮寧和阮心怡都嚇了一跳。

阮心怡又羞又怒,“世子,你別信她的!我怎麼可能惦記燕王?我若惦記燕王,當初就不會讓她坐進花轎……”

“哦,承認了吧?是你把我騙進花轎的!”阮寧哼道。

阮心怡狠狠瞪她一眼,“世子,你不能相信她,她是胡說八道!”

“別在宮裏丟人現眼了,走。”秦昊沉著臉。

如果他記性不差,應該能想起來,燕王當初陪阮寧回門之時。

阮心怡曾故意“濕身”,出現在燕王麵前。

“燕王妃息怒,今日之事,還望王妃……”秦昊拱手,欲言又止。

阮寧擺擺手,“我不會宣揚的,對我也不是什麼好聽話。但你要看好她,別讓她老是在我麵前挑釁生事。”

秦昊又深深看她一眼,帶著阮心怡,連宮宴都沒參加,就忙不迭的離宮而去。

阮寧眯眼看著遠處那身影。

還好,她故意說給他聽的那人,還沒離開。

阮寧快步走上前去,“文柏,你今日也在宮裏呀?”

阮文柏嚇得後退一步,驚魂未定地看著阮寧。

“你、她……你們……”

“嚇著你了?”阮寧微微一笑,語氣溫柔。

能在這兒遇見阮文柏……阮寧相當驚喜。

也不枉費她今晚上,連抄兩首古詩了。

她讓秦雲川給她找擅長詩作的幕僚,就是為了釣阮文柏這條魚呀!

這孩子年紀不大,心思也還單純。

他這個年紀的少年郎,最愛麵子。

剛剛聽見,自己至親的姐姐,竟然是個私生活敗壞的浪蕩女子……難免心生厭惡。

且這個年紀的孩子,還帶著正義感,沒有被世俗磨平棱角。

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欺負鄉下來的姐姐,他多少也會對阮寧抱有一些歉疚吧?

阮寧要利用的,就是他這一絲歉疚。

當然,如果他連這點兒良心都沒有……那阮寧後續的計劃,也都沒有必要推進了。

阮寧拿出帕子,擦了擦阮文柏額上驚出的汗。

阮文柏渾身僵硬,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你是跟心怡一起入宮的嗎?她剛剛走了,不會影響你吧?

“哦,你別擔心,我雖然跟心怡有些矛盾。但這隻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不會波及他人。

“你還是我弟弟,要我派人送你出宮嗎?”

阮文柏聞言一愣,似乎沒想到,她竟如此關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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