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錦傻眼了,原來小家夥真的是有主的啊。雖然剛開始看到小家夥時,他就猜測過小家夥大約是家養的。畢竟,他實在不能相信這麼小的一個崽子懂得如何做衣服,而且還做的不錯。可是他原本還隻是說說而已,要知道小家夥可是個失敗品,獸人厭惡他都還來不及,誰又肯接近他,不去殺他都算好的了。真是個奇特的雌性啊!他感慨著,也不阻饒,任由林貝兒從自己手中奪去那個自己帶了一路的小家夥。
林焱之也傻眼了,他瞧瞧林貝兒氣憤兼緊張的臉,再看看被捆成粽子的小淚雨,心虛的縮縮脖子,不停的在心裏咕噥著真倒黴。他不過是無意中看到了這隻半貓半人的小東西,一時覺得好玩,才隨手抓了這個小家夥,誰知道居然是貝兒養的,這下可好了,他以後該不是會因為這個被貝兒討厭吧?想象著林貝兒扭著身子不理會自己的樣子,林焱之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這可不行,他在心中叫嚷著。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小寶貝,怎麼可以被貝兒討厭呢,這絕對絕對不行!想著想著,他的眼睛左瞄瞄,右瞄瞄,滴溜溜轉,偷偷望向林破風,指望著林破風給自己出主意。當林破風察覺到林焱之窺視的目光後,平靜而鎮定的看了他幾眼,接著在林焱之期待的目光下,又鎮定而堅決的移開了目光,一個勁盯著腳下不放,仿佛那裏有著黃金般讓他移不開視線,氣的林焱之在心中大罵他不夠義氣,使勁的瞪他。兄弟,不是兄長我不幫你,而是我真的不能幫啊。林破風寂寞的望天,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更何況禍又不是他闖下的,他有必要上去討人,最重要的是討林貝兒的嫌麼,有麼有麼?所以說啊,有什麼事情你還是自個而扛了吧,你放心我會連你那一份好好照顧貝兒的。林破風在心中默默的替林焱之哀悼著,想象著以後自己獨自林貝兒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一個不注意就咧大了嘴巴,氣的林焱之直跳腳。
輕鬆奪回小淚雨後,一個大難題就擺在了林貝兒麵前:小家夥身上被綁的嚴嚴實實,她該怎麼解開呢?林貝兒張著一張大大的狼嘴上上下下遊移著,試圖用牙齒把繩子接開。可惜繩子捆的太牢固了,她根本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尖銳的狼爪在小淚雨身上比畫來比畫去,她始終不敢下手,惟恐傷了小家夥。如果她現在是人型就好了,林貝兒懊惱的望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獸人,她可沒有膽子直接在那些如狼似虎的獸人麵前化型。
“大哥,二哥,我的小東西——”想了又想,還是找不辦法,林貝兒決定求助其他人。她回頭輕輕叫喚著,巴巴的望著林破風和林焱之,很是委屈。林貝兒心疼啊,這可是她一直捧在手心裏的小家夥,她都沒舍的這麼對待過小東西,如今倒是讓別人欺負了去,真是可恨。她生氣的瞪著盤錦,一副‘你不給我個交代我們就沒完’的樣子。關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捉的他。無辜被瞪的盤錦摸了摸鼻子,幹咳了幾聲,他狠狠的瞪了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的林焱之一眼,心裏那個叫怒啊。丫的,憑什麼你小子闖的禍,卻要老子來背黑鍋。不行,他這個人什麼都吃,就是不能吃虧。再說了,你小子又不是老子的什麼人,老子作什麼要幫你?!打定主意,他張了張嘴正待說些什麼,卻被林焱之一張嘴給睹了給紮紮實實,這下可氣紅了眼。
“盤錦你這家夥真不是個東西,我早就對你說過了,不要欺負弱小你就是不肯聽,現在居然還欺負到貝兒頭上了,太過分了。”一直偷偷瞅著盤錦的林焱之一見盤錦張開嘴想要說話,想也不想一頓搶白就落下去直接把罪名給盤錦落實,‘痛心急首’的捶著胸,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直把盤錦噎的不行。
“你——”盤錦大怒,什麼叫我不是個東西,我欺負弱小,明明那個家夥是你!他怒氣衝衝的張了嘴想要罵回來,林焱之狡猾的再一次攔住了他。
“你什麼你,難道我還說錯了?虧你還是部落的族長,敢做不敢擔當,你還是個獸人麼?”加大音量,把盤錦的聲音給蓋過去。根本不給對方辯解的機會,林焱之故意擺出一副鄙視的嘴臉,大聲嗬斥著。他眼角的餘光卻在偷偷觀察著林貝兒,仔細看了看似乎林貝兒並沒有疑心,而是聽了他的話後憤怒的繼續瞪著盤錦,頓時高興的心花怒放。他真是聰明,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想到了辦法。禍水東引的林焱之立馬來了精神,更加用心的大聲責備和數落盤錦的種種不好行為,什麼和雌性搶東西吃啊,什麼喜歡虐待動物啊,什麼幾年不洗澡邋遢的很......拚命往盤錦身上摸黑。他可是早就從那些個被抓的自然雌性口裏得知了,盤錦、柏特還有喀拉特那三個可惡的家夥居然趁自己不再合力欺負他的小寶貝,還想染指他家寶貝。哼哼,隻要有我在,你們想都不要想。惡狠狠的各自瞪了那三個‘意圖不良’的家夥一眼,林焱之絞盡腦汁回想著林貝兒的好惡,尋找著種種不好的行為,不餘遺力的拚命貶低盤錦。直罵的盤錦欲哭無淚,恨不得來場六月飛雪來證明自己的冤屈。他死死瞪著林焱之,胸膛起伏不定。這丫的也太狠了點吧,不就是占了你家寶貝伴侶的名額之一麼,用的著這麼欺負人麼,太過份了。盤錦在心裏叫囂著,偏偏又無力替自己申辯——隻要他一開口,林焱之就扯開嗓子吼,生生蓋去了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