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目光閃躲,沒說話。
“誰養蠱?”蘇曉冷聲追問。
這下,榮安更不敢多說了。
想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是說不得的。
蘇曉眯起眼睛:“你要想活命,逃脫宮裏的控製……”
才說到這裏,她猛然想起來,班盈的妹妹班靈,是在醫、蠱兩方麵都小有建樹的能人。
該死,這怎麼還越發複雜了?
“你願意幫我?”榮安卻猛然抬頭。
蘇曉沉吟一瞬,點了點頭。
“是皇祖母身邊的夏內侍,他是南疆的人!”榮安立即道。
又是南疆!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聽到這話,榮安眼底浮現出不顧一切的狠絕:“父皇為何敢一再與皇叔做對,甚至不惜放任皇祖母亮出安插在校場和軍中的耳目?因為父皇手裏養著一批人,是用蠱控製的。”
蘇曉瞪大眼:“用蠱控製?”
“其實是想用毒的,可皇叔身邊有個賈宴,他們沒把握,所以用了蠱。”榮安艱難地說完,如釋重負。
“有多少人?”蘇曉放緩了聲音,隻覺得不敢置信。
榮安長舒一口氣,整個人忽然就鬆弛下來了,甚至自己起了身,揉了揉膝蓋,走到旁邊更矮的假山石上坐著:“不多吧,聽說養蠱也是極難的,否則天下早就亂套了。”
蘇曉也起來,坐回先前坐過的地方:“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是個公主,並非皇子,自兒時起便被放到皇嗣殿裏養著,身邊的嬤嬤和太監從來沒超過三個。”榮安苦笑,仰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宮裏也就那麼大,今日看到一點,明日聽說一點,也就知道了。”
“你體內的蠱,有何講究?”
榮安眼角含淚,十分屈辱:“尋仙蠱,據說是淫邪之物,與我同房之人,會被我體內的母蠱種下子蠱,從此陷入天上人間,一日不尋我,便猶如遭萬蟲啃噬,而母蠱種子蠱,從此便要靠藥來壓了,月月不能斷,否則,我的身子會從裏到外逐步潰爛。”
說到這裏,榮安臉頰滑過一滴淚,瑟縮地道:“我見過被蟲啃爛了,卻還沒死的人。”
蘇曉無言以對,這樣的場景,她光是想想都頭皮發麻。
“再說說今日。”她有些疲憊地抬眸。
“今日?”榮安歎息一聲:“前些日子,蘇嬌然來尋我,邀我一同對付你,起先我是不答應的,可她說,她有法子讓宋家娶不成我,我想,我或許可以利用她的部署見你一麵,若真能嚇唬得你不得不答應幫我,那也是好的。”
“你如何篤定,我會幫你。”
“這世間,隻有你明白我了。”榮安的眼裏一片晦暗,卻又不死心的流露出些許期盼:“你走過我今日走的路,或許,你就答應了呢?”
蘇曉冷笑:“場麵話就不必說了,今日你說的所有話,都是刻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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