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今天不是毫無收獲。
七方重重抽了口煙,麵色沉沉地看著眼前的醫院。
要是讓少爺知道,有他出馬,還又讓s跑了,還沒一點新的信息收獲,他得要被丟去f國陪一方挖礦。
“走,回去。”七方將手裏的煙頭掐滅,將其丟進垃圾桶裏,轉身帶著小弟上車離開。
他要回去請示少爺,給他多派人手,調查海城第一人民醫院的可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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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傅言鶴的藥材比較稀少,為了湊齊一張藥方,沈宴禾指揮著司機跑了足足三四家店鋪,才堪堪將藥方上的藥抓完。
又給他抓了治療腳時需要輔佐的泡腳藥方,才與司機一起,拎著大包小包回傅家莊園。
彼時,傅氏莊園。
書房內,以黑白灰三色裝潢,地麵是由灰黑色木板鋪成,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靠牆的地方擺著三個由檀香木材製作成的書櫃,上麵塞滿了各種語言的書。
在那寬大的書桌後麵,擺放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身著挺括的黑色西裝,裏麵打底的白色襯衫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與蒼白的肌膚,指骨分明,泛著淡淡的黛青色血管的大手搭在書桌上,蒼白修長的指尖又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
“噠——噠——噠——”
書房內的氣氛隨著他指尖上的敲打聲逐漸變得緊張沉重,帶著幾分窒息。
陡然,男人指尖敲打的動作一停,緩緩抬頭,露出了那張布滿燒傷與刀傷,堪稱有飛機在上邊炸毀的臉,眉眼間的陰戾之氣濃濃,極黑的眸子看向正站在書桌前,緊張不安的傅語。
“你說,你昨天晚上在傅家莊園裏,被人套麻袋打了?”
“傅語。”傅言鶴淡色的薄唇扯了扯,嗬了聲:“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大哥!是真的!我沒有開玩笑!”傅語急了,連忙走上前兩步,把手裏一直抓著的麻袋給傅言鶴看。
“你看,這就是昨天晚上套我的麻袋!這麻袋正好是從你們住的那一層雜貨房裏拿出來的!”
她今天早上一醒來,就去傅家莊園的監控室裏找昨天晚上的監控,勢要揪出昨天打她的那個人。
結果沒想到,昨天晚上她被打的那段時間,監控正好壞了!根本就沒拍下打她的真凶!
傅語想來想去,把莊園裏的人都排了一遍,認為其中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沈宴禾!
而她跟沈宴禾初見麵的時候,還出聲嘲諷了她!
她肯定是對自己懷恨在心,特地挑選了監控壞的時間段來打她的!
她氣勢洶洶地想找沈宴禾報仇的時候,卻正好被傅言鶴撞見,被帶到了書房裏來。
就算麵對傅言鶴,傅語心裏依舊覺得肯定是沈宴禾動的手:“大哥,肯定是大嫂打的我!”
傅語委屈極了,把自己的猜測有理有據地跟傅言鶴說了一遍,然後紅著眼眶,委屈巴巴的啜泣,暗戳戳地給沈宴禾上眼藥:“大哥,大嫂怎麼能那麼記仇呢?”
“我隻是跟她開了個玩笑,她就套我麻袋打我,那她以後是不是也能套麻袋打你,打媽媽,打奶奶啊?”
“大哥,以大嫂的性子,遲早要給你招禍啊!還不如跟她離婚娶夏……”
“閉嘴。”傅言鶴臉上浮現陰霾之色,冷酷又危險地看著嚇得閉上嘴巴的傅語,警告:“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
撲麵而來的危險讓傅語脊背瞬間冰涼,臉色也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連連點頭:“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