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鶴深深地看著她,直把沈宴禾看得心裏發毛後才開口問:“四天前,你人在哪?”
沈宴禾被他突然的發問愣了一下,才開口回答:“四天前我還在鄉下照顧外婆,三叔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以為沈淮犯病,趕了淩晨的車來海城,早上的時候去了三叔家,然後就被送到傅家了。”
說完,她心中升起了幾分異樣。
傅言鶴問這個幹什麼?
難道是怕她撒謊騙他?
傅言鶴牢牢地盯了她一會,聲音冰冷的道:“你說的最好是實話。”
那天她究竟去了哪裏,他會派人一一查清楚。
包括她那個該死的,要了她身體的前男友是誰,他也會把人給揪出來。
沈宴禾努力維持著麵上的平靜,點了點頭:“當然是實話。”
傅言鶴沒再說話,視線觸及到了她裸露在外的一抹瑩白,以及那渾圓之處,閉了閉眼,鬆開了她的衣領。
失去了他的力道,沈宴禾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還沒等她爬起來,一件散發著淡淡清冷檀香的西裝外套蒙頭蓋在了她的頭上,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低沉冰冷的嗓音隨之響起:“穿上。”
沈宴禾捏著外套的手頓了頓,乖乖地把西裝外套穿上,扣子扣到了最上麵的一顆,遮住了她走光的胸口,心裏鬆了口氣。
應該糊弄過去了吧?
她剛穿好衣服,還沒等她看傅言鶴的神色,被她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陡然震動起來。
沈宴禾拿出手機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急促的女聲:“您好,請問您是沈淮的家屬嗎?他今天發病了,請您來醫院簽署一下同意手術的文件。”
沈宴禾小臉唰的一下變得蒼白,握住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幾乎要握得不穩。
“怎麼、怎麼會突然發病?”
沈淮的病症特殊,唯一會讓他發病的誘因就是各種細菌。
可他明明被她安排到了特製的無菌病房裏,每天都會定時消毒,絕不會輕易接觸到細菌,更不會容易發病才對,怎麼會那麼突然?
“電話裏說不清楚,請您快點來到醫院,屆時會跟您一一說明。”
“好。”沈宴禾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中的恐慌,將電話掛斷後抬頭哀求地看向傅言鶴。
車內安靜,傅言鶴也聽到了手機那邊的內容,不等她說話,便降落車窗,將剛剛被他趕出去的司機叫了過來,迅速開車前往海城第一人民醫院。
-
到了醫院,沈宴禾顧不上跟傅言鶴道謝,快速地打開車門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跑去。
司機推著傅言鶴下車的時候,她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少爺,要跟上去嗎?”
傅言鶴眉頭微蹙,搖頭:“不,去院長辦公室,問一問情況。”
沈淮這次發病太突然了,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需要去問問派來守護在沈淮病房外的下屬,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手術室前。
沈宴禾踉蹌地跑來,打電話的護士已經拿著需要簽署的文件站在了外麵等著她,看到她來時還往她的方向走了兩步:“沈小姐,您終於來了。”
沈宴禾從她手裏拿過筆,顫抖地在文件上簽了字,才抬頭看著正在手術中的手術室,赤紅著眼睛,咬著牙問:“阿淮怎麼會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