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淑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口中所說的我在外麵養了情人,也是莫須有的事。”沈宴禾不冷不熱,語氣淡淡。
她伸出手,細長白皙的手指點了點照片上的江宜風:“照片上的男人,是我的助理,言鶴也知道他的存在。”
“希望傅女士空口白牙汙蔑我前,先調查清楚,以免在我麵前當了小醜。”
傅淑琴冷笑一聲:“我倒是沒想到,你那麼伶牙俐齒。”
“好,就算你沒有在外麵養情人,捫心自問,你配得上言鶴嗎?配得上我們傅家的男人嗎?”
傅淑琴目光挑剔地看著沈宴禾:“根據我的調查,你母親死亡,父親失蹤,弟弟又重病住院,自己隻有高中學曆,大學都沒有讀完就休學。”
“沒有背景,沒有學曆,也沒有屬於自己的事業,這樣的你,待在言鶴身邊,根本無法給他帶來任何幫助。”
她的話十分直白。
直截了當地指著沈宴禾的鼻子罵她毫無用處,隻是一個隻會攀炎附勢的菟絲花。
沈宴禾聽到傅淑琴提起去世的母親時,臉上的笑容變得極淡,眼底閃爍著幾分冷芒,放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
她居然還有臉提。
母親是怎麼死的,肇事者是怎麼逃脫的,她難道不知道嗎?
也是。
對於傅淑琴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來說。
她在她眼裏就是個下等人。
下等人的性命,怎麼可能值得她記住。
她恐怕,早就已經忘記了,她曾經幫她“親愛的兒子”隨手擺平的一件關於人命的“小事”了。
傅淑琴輕蔑的聲音依舊響起:“而言鶴是傅家近年來最出色的後生,公司在他的經營下蒸蒸日上,就算他出了車禍,以你現在的條件也配不上他。”
她從包裏拿出了一張支票和一支筆,在上麵寫了一串數字,施舍般將支票直接丟在沈宴禾麵前。
“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識趣的孩子,我知道你現在不肯和言鶴離婚,是看上了傅家的錢,畢竟有了傅家的錢,你才能繼續治療你那病秧子弟弟。”
“五百萬,我給你加到了一千萬,另外加上幫你請國外的名醫前來醫治你的弟弟,小姑娘,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怎麼選擇吧?”
沈宴禾斂下心中翻湧的恨意,垂眸看著桌上的支票:“一千萬?”
她神情冷淡,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一千萬?傅女士,你打發叫花子呢?”
她伸出手,不疾不徐地將那張支票揉成了一個紙團,將其丟回了傅淑琴麵前,微笑:“不如我給你一千萬,買斷你和言鶴的血脈之情如何?”
沈宴禾這軟硬不吃的樣子,讓傅淑琴心中生了怒,她陰沉著臉,警告她:“小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可不是獨身一人。”
“我現在還能和你好好交談,勸你見好就收,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沈宴禾挺直脊背,微微一笑,眼底卻含著冷厲的煞氣:“我也勸傅女士不要太衝動,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當心鐵窗淚。”
傅淑琴陰沉著臉,車內的氣氛逐漸變得冷凝。
她的確有過想要用沈宴禾的弟弟鉗製她的念頭,但她的人剛到醫院,就立刻被傅言鶴的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