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瞬息萬變,我身為三軍主帥,一旦出事造成的影響不可估量,一著不慎,打了敗仗城門失守,不止我軍將士要付出性命的代價,我南疆百姓、甚至可能我大齊百姓都要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

“我有幸活著回來,可那些被林山滅口,泯於南疆戰場的將士們卻就此埋骨他鄉,與至親天人永隔!”

“他們沒有死在戰場,為國犧牲,卻死於自己人之手,死於權利傾軋,死不瞑目!”

“你一人私怨事小,卻因你私怨連累家國百姓,罪不容誅!”

每說一句,裴西嶺的聲音就更冷一分,手下也更狠的抽一回。

沒幾下功夫,裴歡顏已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背上也血痕累累——在穿得厚實的冬日裏。

剛開始時她還有力氣說話,眼下卻隻能喉嚨裏溢出低低幾聲,連背上刺骨的疼痛都難再叫她發出慘叫。

見狀,裴羨眉頭皺的更緊,偏過頭去不再看。

趙瑾麵色則還算平靜。

裴西嶺沒有停手,而是繼續邊抽邊開口——

“縱然不是親生,可我養你十三年,養恩尚在,你夥同外人坑害養父,或許你當真不是有意,可釀成的惡果無法挽回,你便不是狠辣無情,也有識人不清,愚蠢惡毒之罪!”

“你母親疼你十三年,你卻傷她至此,抱著叫她傷重無醫的念頭,是為大不孝!”

“我裴家金尊玉貴養你十三年,你卻刻意隱瞞我親女的存在,險些叫我骨肉分離,此為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終於停了手,冷冷看向地上的裴歡顏。

“數罪並罰,你可認?”

此時的裴歡顏眼睛半張半合,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堪稱奄奄一息,有出氣沒進氣了,聽到裴西嶺的話,她似乎勉強使了使力,嘴巴終於微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來。

“你既認,那便再無可說。”裴西嶺直接開口,“我裴家自認對你仁至義盡,此後與你裴歡顏再不相幹,日後你窮困潦倒,我不會接濟你半分,你若有幸扶搖直上,我裴西嶺勢必攔你青雲路,擋你淩雲誌,以慰我無辜將士在天之靈!”

聞言,趙瑾眉頭終於動了動。

裴西嶺是懂殺人誅心的。

生不如死從來不是輕飄飄四個字。

而聽到裴西嶺這番話,本快暈過去的裴歡顏眼睛瞬間睜大,開始掙紮起來,雖然動作幅度很微弱,但對現在的她來說已經算是拚命了。

“送她去甄家!”裴西嶺沉聲開口。

“是。”常昆迅速應下,接著一揮手,兩個嬤嬤就進來了。

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聽到甄家,裴歡顏掙紮的更厲害了,她咬緊牙關,勉力掙紮著,終於發出了些微弱的聲音:“父親……不……不要……”

見她說話,嬤嬤們頓了一下。

“愣著做什麼!”裴西嶺斥了一句。

常昆也明白了,忙使眼色叫嬤嬤抬走她了。

裴西嶺這才轉過頭,對趙瑾道:“先前給她的所有東西都不必帶走,夫人給她的鋪子莊子也都收回來吧,那個畜生不配!”

趙瑾點頭應下。

雖然在裴歡顏名下,不過要收回來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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