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笑了笑:“明日吧,我今兒受了驚嚇,得歇歇。”
“是。”
趙瑾悠悠在府裏養身體,外頭流言也更多了不少。
——平陽侯夫人被帶進大理寺,還好生生出來了。
礙於段夫人剛進去不久,正是大理寺的熱度還沒過的時候,趙瑾步她後塵,又進了大理寺的消息傳出來後,可有不少人暗暗關注著。
雖說最後趙瑾毫發無傷的出來了,不過也為他們添足了八卦。
——平陽侯衝冠一怒為紅顏,憤闖大理寺;裴承誌不顧母恩,親手陷害生母;曾經的侯府千金裴歡顏竟幹出過叫人強占民女的事……
還有最勁爆的——大皇子竟授意解義陷害平陽侯夫人,卻被自己找來的證人反殺,扣上了洗不掉的屎盆子。
思過在家都不消停,害這個坑那個,大皇子是真嫌自己打沒挨夠啊。
還有解義,堂堂兵部侍郎,簡簡單單害個人都能被攥住把柄,也是蠢透了。
——這場官司並不難看明白,京城裏也多的是聰明人。
無非是解義要坑平陽侯夫人,卻反被識破做局坑回來罷了。
就是不知這裏頭有沒有平陽侯的手筆。
趙瑾倒是不敢居功,解義到底浸淫官場多年,此番無非是她在暗,這才占了些便宜,她連沾沾自喜都不敢,要真叫她與這些老狐狸鬥,三七開都是她燒高香的結果了。
而事已至此,縱然杜堅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查解義。
——也是沒辦法,裴歡顏給的證據和線索太充足了,充足到叫他欲哭無淚。
這邊,睡了個美容覺後,趙瑾一大早便起身了。
用過早膳後,裴羨離開正院,惜夏這才來報:“夫人,人到了。”
“嗯。”
趙瑾漱口過後,便去了正廳。
此時,正廳裏正趴著一個人。
——沒錯,是趴。
一個柔軟舒適,一眼看去便華貴異常的擔架墊在他肥碩的身下,而他本人正哼著小曲,悠閑異常,即便趴著都半點不損絕好的心情。
見趙瑾進來,他聲音戛然而止,立即便掙紮著起身。
“老爺不可啊,您背上的傷還沒好呢——”一旁的小廝忙勸著。
他卻不管不顧,愣是在趙瑾進門的幾個瞬息間就齜牙咧嘴掙紮著站了起來,聲音激昂:“小人拜見侯夫人,給侯夫人請安,願侯夫人玉顏永駐,體泰常安!!”
趙瑾臉上浮出笑意:“不必多禮。”
惜春也忙扶住他:“錢老爺有傷在身,還是快些躺下吧。”
“無事無事。”錢百萬絲毫不敢托大,極其有禮地避開惜春的手,“給夫人請安小人樂意著呢!”
說罷,在自家小廝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他忍著劇痛坐在了椅子上,還咧嘴笑著:“同夫人說話,躺著趴著都失禮得很,不過小疼小痛,小人受得住,受得住。”
趙瑾微微挑眉。
就衝這張嘴,這人就沒撈錯。
——嗯,她是沒本事從牢裏撈。
但可以叫人美心善的大皇子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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