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嘴角一抽:“五皇子可用不著你操心。”皇宮裏哪有簡單蠢笨的孩子。
裴承州咧嘴一笑:“兒子明白。”
“你與五皇子……”趙瑾想了想,還是道,“你同他來往我不幹涉,隻是平日裏多提防些。”
裴承州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母親放心,自知曉害父親的幕後黑手是二皇子後,兒子便同五皇子疏遠了許多,平日隻上書房同窗之交,如非必要,私下裏很少來往了。”
他知道敵友是非,縱然五皇子可能沒有參與過那些事,可到底立場不同,方才感慨不過順嘴。
畢竟他從前與五皇子也算趣味相投的好朋友。
“那便好。”趙瑾點頭。
不是她非要幹涉孩子交友,而是二皇子與五皇子明顯感情比一般兄弟深厚許多,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在親兄弟麵前,那點子同窗之誼又算得什麼。
聊了一會兒,又在正院用過晚膳後,三個孩子便離開了。
趙瑾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裴西嶺:“侯爺還有事?”
裴西嶺看了她一眼,遲疑著搖了搖頭。
——沒事你不走?!
趙瑾張了張嘴,出口到底還是轉了個彎:“侯爺似乎有心事掛懷?”
裴西嶺又遲疑著,緩緩開口:“是有樁事……我還未想通。”
趙瑾表情又是疑惑又是無語。
又不敞開說清楚,又是賴著不走,整這死出有意思?
老娘不用睡美容覺的麼?
眼見著他又皺著眉頭陷入了思考,趙瑾還是開口趕人:“夜已深,該歇息了。”
裴西嶺一愣,偏頭看向她半晌,不知怎的耳根竟紅了起來。
“這……我還未想清楚,是否有些、有些……”他罕見的結巴起來,連帶著半張臉都有了薄紅,映照在燭光下,更添三分絕色。
趙瑾被他美色迷惑一瞬,而後也是一愣。
——他在說些什麼東西?
見趙瑾不說話,裴西嶺忍著臉熱開口:“如今……於禮不合,我也還未想明白,還……還不行。”
“……嗯?”趙瑾努力動著耳朵,想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想不明白,回去想不行麼?”
非要賴她這裏禍禍她?
裴西嶺聞言一僵,似乎被她問住。
趙瑾禮貌而客氣的看著他。
“……夫人困了?”
“忙了一日,很困了。”趙瑾重重強調了“很”。
裴西嶺點點頭,終於是緩緩起身:“那夫人快些安寢吧。”
趙瑾“嗯”了一聲。
裴西嶺剛走出門,轉身正想再說些什麼,門卻“砰”一聲在他麵前關上,速度之快,險些夾著了他鼻子。
他站了片刻,終是輕歎一聲,轉身回了前院。
趙瑾翻了個白眼,轉身往耳房沐浴去了。
莫名其妙。
。您提供大神千裏溶溶的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