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一向藏的深,從前這裏也沒有能叫她敞開心懷的人,便隻將情緒盡數埋在心底,每日笑臉度日。

卻不想還有人會心疼她的迷茫和無助。

趙瑾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裴西嶺的話不由叫她生出一股果然沒看錯人的欣悅。

她抬起頭,看著他正想說什麼,卻在與裴西嶺視線相交一瞬忽地一頓,由胃泛上一股惡心嘔吐感,叫她忍不住偏頭幹嘔起來;

“嘔——”

裴西嶺嚇了一跳,忙小心攬著她,眼神慌亂:“瑾兒——”

聽到這稱呼的趙瑾又是一僵,繼而幹嘔的更厲害了:“嘔——”

“夫……夫人……”裴西嶺慌忙開口,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對外吼道,“快去請太醫!!叫府醫!!”

外麵很快就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

惜春等人也顧不得規矩,忙進來伺候著:“夫人——”

趙瑾還在幹嘔,旁的感覺倒是沒有,隻胃裏一陣陣的惡心感齊齊湧上來,叫她難受得很,隻能捂著胸口半彎著腰,連眼角都激起了些生理性淚水。

惜春等人捧著漱口水和痰盂,還有熱水站在一旁伺候著,臉上雖有擔憂,可在看到趙瑾這模樣時,還是互相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俱都有了猜測。

好半晌之後,趙瑾總算堪堪止住了胃裏湧上來的那股反胃感。

裴西嶺忙小心抱著她靠在自己懷裏,惜春幾人忙伺候她漱口,惜冬還貼心地端了一盤酸梅過來。

“怎麼樣?是不是吃壞了東西?”裴西嶺眉頭緊皺,眼神擔憂的看著她。

趙瑾眉頭也皺著,眼角因為那不受控製的淚水泛起了紅,瞧著頗有些可憐。

裴西嶺眼裏心疼更甚,撫了撫她眼角,再抬頭看向門外的目光更冷了幾分:“太醫離得遠,府醫也沒腿麼?他們平日裏便這樣怠慢正院?”

惜春雖然也心疼趙瑾,但還是為府醫說了句公道話:“稟侯爺,府醫住在前院,距正院還有些距離,不過若腳程快些,一刻鍾便能到了,奴婢使人再去催催。”

趙瑾拉了拉裴西嶺的袖子,叫他別發火,然後將手伸去了那盤酸梅,待嚐了一口後,終於將方才那股難受的感覺壓了下去。

她不由多吃了幾個。

府醫是被惜夏匆匆拽來的,老胳膊老腿走到正房門口時已經氣喘籲籲,饒是三月底的天還不算熱,他額間竟也冒出了不少汗珠。

“快給夫人診脈!”裴西嶺像是看不到老人家跑的氣喘籲籲似的,張口就是使喚。

惜夏也跑的直喘氣,惜冬便順勢接手,一邊拿著帕子給老大夫胡亂抹了抹汗,一邊半扶半催著他快些上前給趙瑾把脈。

趙瑾有些不好意思,府醫擺了擺手,也不含糊的就拿出脈枕和絲帕為她診起了脈。

趙瑾還算淡定,不過裴西嶺許是被她方才那動靜嚇著了,一直眼神沉沉的盯著府醫,若老人家能開花,這會兒頭上都能百花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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