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是個分得清輕重的,豈會延誤婚期?”趙瑾笑了笑。
“夫人說的是,人生大事,必是不可耽誤的。”
話到這裏,趙瑾也多說了一句:“州哥兒隻小承玨一歲,待他秋闈過後,也該將婚事提上議程了。”
“是該了,待他秋闈過後,我便去求皇上賜婚,添個臉麵。”說話間,裴西嶺大步進來。
“今兒回的這樣早?”
“無事,回來陪你。”
裴西嶺先去換了身衣裳,片刻後便出來坐在趙瑾身邊,摸了摸她的肚子。
“今兒很好。”趙瑾率先回答。
裴西嶺一笑,說起了旁的:“我早間去找了一趟周太傅,他說允哥兒問題不大,隻要有心便能中,州哥兒雖資質差些,但尚可笨鳥先飛,勤能補拙,隻要穩住心態,有八成可能考中。”
聞言,趙瑾搖頭:“州哥兒資質不差,隻是都點在了武之一道,於讀書並不精通,不過比之別人家孩子已經厲害很多了。”
“你倒是見不得旁人說他一句不好。”裴西嶺看她一眼。
“我可沒說錯,考秀才已經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了,州哥兒雖擦邊考中,卻已經算是資質上佳,如今周太傅更斷言他有八成可能中舉,這資質哪裏差了去?”
“……你說的是。”
趙瑾語帶揶揄:“他能考中最好,若不然落榜,他可怎麼好意思去周家?”
嶽家一家子文化人,他若連個舉人都考不上,她都要替他臉紅了。
“中不得便不去,叫他等著。”裴西嶺毫不猶豫,他瞧著周家可想將姑娘多留兩年呢。
“對了,你不是說要給允哥兒相看麼?”
裴西嶺頓了一下:“他似有排斥,我便沒著急。”
趙瑾微微挑眉。
“你不是說要尊重他們麼?”
“那你可找他聊過?”
“沒有。”
見趙瑾看著他,裴西嶺道:“我會找時間問他的。”
趙瑾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正好她現在有孕,輕易不必出門,那些瞅準裴承允和裴羨婚事的連推脫都不必推脫。
“等念慈進門……這孩子竟才出生。”她有些恍然,“以後豈不是小兒子小女兒和孫子孫女一塊長大?”
“那不是正好?有個玩伴也不無聊。”
“……你說的也是。”
趙瑾就是單純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轉而想想,在現代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古代就更常見,想開點也沒什麼了。
裴西嶺已經拿起桌上的《詩經》對著她肚子讀起來了。
嗯,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