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深有體會,感悟自然深些。”定南伯陰陽他一句就準備上前幫二皇子,卻又被四皇子纏住不得脫身。
這時眾人也反應過來了,連忙又上演了當初八皇子新婚夜的一幕——中間你打我鬥,禦史文臣圍了一圈罵。
左都禦史罵的尤其狠,且隻針對二皇子。
二皇子黨們多是文臣有心無力,武將如定南伯之流要麼被四皇子纏著,要麼被六皇子黨纏著,無暇分身去救他們主子。
趙瑾遠遠瞧著,覺得還是與八皇子新婚夜不同的。
那時五皇子明顯手下留了情,黛莎隻損麵子沒損身子,而七皇子夫妻那是拳拳到肉啊,二皇子身手不俗,正巧祝思也不俗,還占了數量優勢,二皇子可沒少受暗傷。
而任禦史文官如何勸罵,這夫妻二人皆充耳不聞,幾乎是逮著機會就揍,隻瞧那力道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狠。
七皇子不會善罷甘休,趙瑾早有猜測,原以為他會如從前般使些損招,卻不想他這回竟這樣直接,也可見是氣狠了。
“殿下……”宋妙雲站在一旁,雙眸含淚好不心疼,“姐姐快想想法子啊,七皇弟夫妻這樣過分,莫不是就叫咱們殿下受他們欺負不成?
”
“側妃這樣擔憂,該上前阻止,為二殿下以身擋拳才是啊。”裴羨道。
宋妙雲瞬間噎住。
二皇子妃臉色倒是平靜得很,從頭到尾隻是靜靜看著內場打得不可開交的三人默不作聲。
比宋妙雲更生氣的是成王,一把年紀臉色鐵青,手顫得都快抬不起來了。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能放任五皇子在旁人新婚胡鬧的兄長,自己哪裏會消停,今兒可算給他逮著機會作妖了!
他選擇性忽視了是七皇子先挑釁的事實,直接將屎盆子全扣在了二皇子頭上,嘴裏罵聲不停。
而那邊,七皇子似乎終於打得氣順了,這才與祝思停了手。
二皇子堪堪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形,捂著胸口輕咳出聲。
七皇子夫妻到底是有腦子的,沒給他臉上招呼,拳拳到肉卻都在身上,黑手下得不亦樂乎,甚至僅從外表來看,二皇子隻是臉色蒼白了些,衣裳微有淩亂。
而七皇子夫妻就更幹淨了。
二皇子不好打女人,祝思還是弟妹,拳頭往七皇子身上招呼卻還都被祝思擋了下來,以致於到頭來處處掣肘受傷最重的隻有他自己。
“殿下……”宋妙雲忙小跑上前扶住他,兩行清淚瞬間就下來了,“七皇弟大婚本為喜事,卻不知殿下如何就招了你的眼,叫你下此狠手?!”
“狠手?”七皇子眼神疑惑,“我不過與二皇兄切磋,何來下狠手一說?”
“你當我祝思是吃素的不成?”
祝思也道,“我若下狠手,你以為二殿下還能活蹦亂跳站在這裏?”
祝思曾經一人單挑山賊窩的勝績無人不知,對她的身手也深有體會。
“今日七皇弟大婚,不過是高興之下與二皇兄切磋了一番,兄弟們打打鬧鬧本就是常事,側妃何苦小題大做。”六皇子也溫聲開口。
“對!弟弟隻是太高興了,亂了方寸,二皇兄能理解的吧?”七皇子理直氣壯。
二皇子捂住隱隱作痛的胸口,溫聲一笑:“自然不會。”
話是如此說,他眼底卻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