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趙二哥毫不遲疑,“長公主如此心懷大義之人,即便要我肝腦塗地也絕無二話!”
“……那倒不必。”趙瑾嘴角一抽。
我敢說,你就真敢信。
若後頭再知道長公主將陳家家產如數上交國庫,為北疆將士添力,你怕不是要徹底成長公主的腦殘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提到陳家,趙二哥主動了許多,更二話沒說就將自己妥善收藏的證據盡數交給了趙瑾。
趙瑾沒客氣,直接收下了,還同他商議了好半晌。
直到走出書房,她看著漸濃的夜色才回過神來,心下微微無語。
“小妹愣著做什麼?”送她出來的趙二哥疑惑問道。
趙瑾回頭看了他半晌:“化寧近日商戰層出不窮,不知多少家鋪子被迫關門,二哥知道此事麼?”
趙二哥點點頭:“知道,不過正常競爭,沒有波及到百姓就不必管。”
“那二哥可知道那些被逼關門的是誰的產業?”
“那倒不知……但也不要緊,化寧一切如常。”
“那二哥近日可在官場上收到什麼風聲?”
“風聲?”趙二哥疑惑地想了想,“並未有何風聲,同僚言行來往一切正常。”
見趙瑾微有沉默,他不由有
些憂心:“怎得,可是有何大事發生?”
“沒有。”趙瑾搖了搖頭,認真看著他,“大概隻有陳沐獲罪,陳家覆滅這一樁事吧。”
趙二哥鬆了口氣:“那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趙瑾點點頭。
誰說不是呢。
她隻是沒想到自己二哥的敏銳度和人緣竟差到如此地步。
陳沐與柔嘉長公主商戰不休,結仇結得光明正大,他不知緣由。
近日因為她兩人到了化寧,誰都知道柔嘉長公主是算賬來了,官場人人自危,就那緊張氣氛……他說一切正常。
這很難評。
不過心裏沒鬼的人是不必擔心那麼多。
趙瑾同他道了告辭後就準備回客院,卻聽趙二哥忽地又叫住她。
“陳沐手段狠辣但迂回,為人還算低調,但最近一年來似乎張揚不少,行事作風也直接許多,似乎是有了底氣的模樣。”這是趙二哥剛想起來的。
“有了依仗,自然有恃無恐。”趙瑾道。
“原是如此。”
趙瑾沒說陳沐背後是誰,趙二哥也沒問,隻同她道有需要盡管開口。
趙瑾應了下來,隨即才回了客院。
翌日,她在同趙二嫂用過早膳後便準備回迎客居,不過柔嘉長公主率先傳了信來——晚間去赴化寧一眾女眷為她們設的接風宴。
柔嘉長公主是當之無愧的實權宗室,長公主之中第一人,無論身份還是地位權勢乃至在建文帝心中的地位都是頂級,便是兩郡總督來了都要賠著客氣,再加之
趙瑾這個手握重兵的重臣侯爵夫人,當初她在隴西有多受重待禮遇,現在的化寧隻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