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笑了一聲:“她出來沒?”
“尚未出宮。
”
那就瞧好吧。
直到正午時分,孝純縣主終於出宮了。
而建文帝對此的態度依舊不明。
“帝王心難測,還真不是假話。”趙瑾也琢磨不透這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越是風平浪靜,就越是有問題。”周念慈道。
趙瑾也點頭:“總覺得他憋什麼壞呢。”
孝純縣主從皇宮出來後,不間歇就去了柔嘉長公主府。
或許是表誠意,或許是為叫京城眾人看到,她沒有叫馬車駛進長公主府,而是在門前下車,當著來往行人的麵,恭恭敬敬走了進去。
柔嘉長公主應是沒有見她,孝純縣主隻待了一炷香時間就又出來了。
而翌日她依舊繼續進宮請罪,又是晌午才出宮。
不過這回她沒有再去柔嘉長公主府,而是從成王府開始,依次拜會宗室,姿態擺得極低。
而慶華大長公主不知何故,沒能按預計時間到京,而是遲了一日半才進了京。
她倒是也沒敢拿喬,人是晌午進的京,午後就遞牌子入了宮。
“可算給她盼進京了。”趙瑾語氣頗有些期待意味。
裴羨笑了笑:“今後想來時常能見到大長公主了,母親可瞧個盡興。”
“那倒是。”趙瑾想了想,“說來慶華大長公主與你祖母還曾是閨中密友,交情極好呢。”
裴羨也想了起來,遲疑道:“當初姑母一家在通州,也曾得慶華大長公主照拂,我們雖與姑母斷交,可承情的說到底是平陽侯府,那日後……該如
何對待大長公主?”
“該如何就如何。”趙瑾直接回道,“又不是沒給過她好處,這份照拂之恩早在你祖父祖母那裏就結清了,不必我們如何。”
再是閨中密友,也沒有一味麻煩旁人的道理。
老侯夫人顯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且即便是為了裴芙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給慶華大長公主的利益也絕對不少,好叫她能心甘情願護著自己女兒。
有感情那是老一輩的事,利益往來也清了,趙瑾不覺得他們需要為了一個裴芙的照拂之恩就要對慶華大長公主熱情以待。
聞言,裴羨也點了點頭:“沒有牽扯,那是最好不過。”
而就在此時,惜夏匆匆進來,稟報道:“夫人,慶華大長公主被降了爵位,如今成了慶華長公主。”
趙瑾眼含詫異:“這樣狠?”
每逢新帝登基,宗室基本都會封賞一回,公主們也會根據輩分封以相應爵位,可以說大長公主的爵位代表的不僅是輩分和地位,更是臉麵。
而建文帝此舉卻是直接將她的臉麵扒下來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