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無措,險些快要哭出來了。
“那是駱恬的丫鬟。”趙瑾輕聲對柔嘉長公主說道。
後者挑起眉頭。
而這邊,安遠伯夫人聽到丫鬟的話,一整日笑語迎人的臉終於沉了下來:“世子貪玩,怕是沿途看到了什麼花花草草好玩便被耽誤了腳步,豈會不見?定是你未曾認真找尋!”
“奴婢——”
“還不去找?”安遠伯夫人加重語氣。
“是……是,奴婢這便去找世子。”
見丫鬟轉身跑走,安遠伯夫人對管家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也忙安排人去找了。
安遠伯夫人這才轉身對眾人笑道:“不孝子頑劣,叫諸位見笑了,待我著人尋到他,必叫他給諸位斟酒致歉。”
“都是自己人,夫人不必介懷,還是早些找到世子要緊。”二皇子妃溫聲開口。
她開了個頭,眾人便也紛紛道不介意。
安遠伯夫人客氣致歉後便忍著氣去找兒子,後頭連在新房的駱恬都被驚動了,跟著一起找了起來,卻始終一無所獲。
“怎會如此?”
四皇子妃似乎有些不信邪,直接起身道:“好生生的人豈會憑空消失?幸而今日人多,便權當幫襯一把,一同找找吧。”
她話音剛落便得到了不少想看熱鬧的人支持。
“豈可勞煩皇子妃與諸位貴客?”安遠伯忙攔道,“今日本便是微臣招待不周,怎還能勞——”
“安遠伯不必客氣,都是自家人,互相幫襯著是應該的。”四皇子妃笑吟吟道,“當務之急還是找到世子要緊,雖是自家府裏,但也該防著有心人暗算針對。”
她這話是說到安遠伯心裏去了。
他清楚自己兒子雖不成器,但也不是個掉鏈子的,能叫他在這種時候失蹤,指不定便是遭了誰的算計。
片刻之間,他在心裏將政敵都過了一遍。
也沒等他再攔,四皇子妃和一眾看熱鬧的就聲勢浩大的找起了人。
也不知是不是他們運氣好,腳步剛動就有了消息——
“老爺,世子……世子方才往雨花閣去了。”一個小廝麵帶驚惶地開口,隨後又閉了閉眼,“奴才親眼看到的。”
“你怎不早來稟報?”安遠伯怒聲開口,隨即便叫人去尋。
“奴才……奴才實在害怕。”小廝似乎是被嚇到了,忙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幹淨,“因為在世子之後,奴才看到孝純縣主也隨後去了,這……奴才實在不敢聲張啊,隻眼見著勞動諸位貴人,不得不如實吐露——”
“一派胡言!”慶華長公主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長公主饒命,長公主饒命,並非奴才刻意隱瞞,而是世子吩咐過,奴才不敢違逆主子之意啊——”
安遠伯臉色鐵青,一腳將那小廝踹了出去。
“孝純縣主恭儉溫良,如何會做出此等事來?”柔嘉長公主輕聲開口,“不如大家一道去瞧瞧,也好還孝純縣主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