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多餘開口!
趙瑾沒有落淚,隻是微紅的眼角和落寞的神情叫在座不少人都心有動容。
誰還沒幾個要好的姐姐妹妹了?
隻消稍加帶入,就能對趙瑾感同身受。
而這邊,神情難看的安遠伯夫人快步進門,在丫鬟的指引下落座,在看到身側坐著孝純縣主後,臉色更加妙不可言。
想來駱恬是將該交代的都交代幹淨了。
看到孝純縣主對安遠伯夫人笑著點頭,趙瑾一時間不知是不是該笑。
二皇子妃是懂安排的。
柔嘉長公主同安遠伯夫人一起進來的,她進門環視一圈後,徑直就朝趙瑾走來了。
不等她開口,定南伯夫人麻利起身,坐去了另一邊的空位。
“多謝夫人。”柔嘉長公主微微頷首。
“長公主客氣了。”定南伯夫人笑了笑。
她巴不得離趙瑾遠點呢。
柔嘉長公主坐下後,趙瑾湊近她悄聲問:“方才發生了何事,我瞧安遠伯夫人臉色難看得緊。”
聞言,柔嘉長公主唇角微勾:“二皇子府的人叫她夫妻二人用艾草水洗過手,熏了艾,用柳條枝輕抽打過身子後才放他們進的門。”
這是嫌安遠伯夫妻晦氣?
趙瑾嘴角一抽。
這法子不知是誰想出來的,可真損啊。
能進二皇子府的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擋在門外當眾這樣對待,麵子裏子都丟了個幹淨,偏生就算安遠伯告到建文帝那裏都沒理——人家貼心為他去晦氣,後頭更十足客氣地請了他夫妻二人進門,他能告什麼?
“他們倒是能忍。”趙瑾道。
“自己理虧,不忍又能如何?”柔嘉長公主閑閑開口,“拂袖走人,他們還承擔得起得罪二皇子的後果麼?”
看著強顏歡笑的安遠伯夫人,趙瑾點了點頭。
按說洗三禮本是女眷來一趟即可,而安遠伯也跟著親自上門,顯然是示好和賠罪的誠意大些,二皇子這點羞辱他不忍也得忍,安遠伯夫人自然隻能跟著。
不過若在外頭沒處撒氣,想來回去就要將氣撒在她外甥女身上了。
想罷,她繼續拿起帕子,擦著眼角開口:“方才說得入神,竟未瞧見夫人,不知夫人近來可好?”
這是句廢話。
安遠伯夫人強笑開口:“尚可,勞夫人掛念。”
“夫人何必同我見外。”趙瑾歎了口氣,“我知我那外甥女不像話,給夫人添了不少麻煩。”
“那孩子雖胡鬧了些,到底還是有心的。”安遠伯夫人咬牙開口。
“說句真心話,便是夫人怨怪,我也沒有半句說嘴的道理。”趙瑾歎道,“駱恬……說句狼心狗肺都不為過,如今隻消一想起她,我便深恨其人,更為自己姐姐不值。”
她說的這樣直白,倒叫安遠伯夫人不知該回什麼,且心裏下意識有些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