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是這樣善良的人。
總不能是臨到頭了,忽然就覺醒那為數不多的良心和兄弟情了吧?
趙瑾轉頭走到椅子上坐下,臉上猶帶困惑之色。
忽地,她想起先前柔嘉長公主曾說過的一個消息,遲疑開口:“莫非是忽覺對手不止一個,想叫六皇子回來做工具人?”
一個六皇子離京,引出了三波勢力,已知二皇子和安陽郡王,可第三方勢力究竟是誰,現在都沒個結果。
但不代表二皇子沒頭緒。
裴羨想了想:“似乎也說得通,既重傷六皇子,還借他誣陷了姨母一把,若運作得當,許還能看他們三方爭鬥,自己穩坐釣魚台。”
此事也不過是趙瑾猜測,但她還是叫惜夏順著這個方向去查了。
得了準話,裴羨心裏也明朗了不少,轉身去同如意和糕糕這兩個也惦記著三哥哥的說去了。
兩個孩子臉上是不加掩飾的高興。
趙瑾耐心等到晚上,刑部和禁衛軍還在盡職盡責的盤查審訊,六皇子和裴承允也終於回來了。
皇後想也是記掛著的,第一時間就叫人來通知了趙瑾。
她帶著裴羨和兩個孩子出齋院時,隔壁的柔嘉長公主也匆匆出來了。
走至近前,她拍了拍趙瑾的手:“人沒事,便是天大的幸事了。”
趙瑾輕聲應了。
六皇子重傷昏迷,具體情況還未知,她也不宜露出太欣喜的情緒。
他們跟著引路的宮女,很快便到了一處齋院前。
“六殿下重傷不醒,皇後娘娘體恤,也免了裴大人的請安,將他們安置在了齋院中。”宮女解釋道。
柔嘉長公主應了一聲,隨後便同趙瑾幾人進了齋院。
夜色濃濃,齋院裏此時卻燈火通明,外頭還站著一堆人。
趙瑾剛走進去,便看到皇後下首座下臉色蒼白、眼神倦怠的裴承允。
他從來淡定從容,趙瑾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這般神色,想也知道這一路必是吃盡了苦才回來的,她頓時心下一酸。
看到他們進來,裴承允忙起身,正要行禮卻被就近的柔嘉長公主扶住:“回了家,同我們便不必多禮了。”
裴承允也沒故作姿態,聞言道過謝便直起身來。
“身上還帶著傷吧?”趙瑾輕聲道,“快坐下歇著,不必同我們講究什麼。”
見皇後也開了口,裴承允道了聲是便落座了。
趙瑾這才看到閔尚書和嚴副統領也在,同他們見了禮。
時間地點和人都失了規矩,但此時無人計較這些,而是都將目光放在了裏間。
“不知六殿下傷勢如何?”趙瑾問道。
皇後歎了一口氣:“那孩子一身是血地被抬回來,身上多處傷口,肩上也中了一箭,還發著高熱……方才路上顛簸,太醫不敢拔箭,如今回來各處準備妥當,便在裏頭為他拔箭止血,再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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