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幾人倒是沒吃醋什麼的,反而對裴承州另眼相看。
雖隻是同兩個孩子的交流,但言行間已能看出裴承州處事相當有條理,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從此,他們家的腦子也整整齊齊了。
笑瞧著他與三個孩子玩了一會兒,趙瑾這才問起正事:“你是何時到京的?”
“前日到京。”裴承州麵色正經了許多,“皇上秘旨傳召,令我與秦王世子率先秘密帶兵回京,我們到了後也不敢聲張,便一直待在城外侯旨。”
“你們帶了多少人?”
“五千精銳。”說罷,他補充道,“這都是我與秦王世子練出的精兵,可以一當十。”
“如此多的人,你們如何掩人耳目?”周念慈問道,“沿途應當還有二皇子的耳目,你們回來又是住在城外哪裏?”
“多是打扮尋常,分做數個小隊趕路,回來後我們被安置在城外靜東村,離京城不遠,也可作掩飾之用。”
趙瑾點了點頭:“這村子已經相當於太子的據點了。”那可個個都是太子狂熱粉。
“隻是我們自以為掩飾得相當到位,未想還是被二皇子察覺,派了寇丞來攪混水。”
“破船還有三千釘,更何況二皇子那種過於精明的人。”周念慈寬慰道,“即便察覺又如何,你們不也沒上寇丞的當麼?”
“那倒是。”裴承州臉上終於帶上笑意,“他本想給我們下藥來著,誰想被封統領反算計一把,給他身上做了記號,被秦王世子逮個正著,立即就給他拿下了!”
“封統領沒事?”
“應當是有事的。”裴承州摸了摸鼻子,“寇丞那個心眼多的,頂著太子心腹的名頭,封統領一下就著了道被迷暈,但臨了反應過來,反給寇丞身上留了個暗號,這才提醒了我們。”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嗯……我們也並非沒用,畢竟京城多變,我們不會全然相信寇丞,封統領幫了大忙,但我們可並非草包。”
對於他挽尊的話趙瑾沒理會,隻嘀咕道:“寇丞是這麼大意的人麼?”
“他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他是叛黨,該下大獄,而我們贏了,不必在意手下敗將如何想!”裴承州捧著茶杯輕快開口。
趙瑾點了點頭:“那你可知京中如何?”
“大概知道些。”裴承州道,“三弟在接管禁衛軍後動作很大,將叛軍挖了個徹底,韓府也被第一時間控製住,是以京城並未造成動亂,百姓更無傷亡。”
說起這點,他不由感歎道:“兩回逼宮謀反傷亡的都是官宦,百姓跟沒事人似的,當今人還怪好呢。”
“京城看起來是這樣,就是不知直隸如何了。”趙瑾道。
裴羨忽地問:“韓府被控製住了,那定南伯府呢?”這才是最該防備的武將府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