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我必殺你!”
北宮伯玉很憤怒的放下狠話,但是在他說完之後,也隻能是騎馬回去。
盧植這個人太強硬了,直接是說出一句:
要殺便殺,無須多言!
沒得談了,完全沒得談了。
北宮伯玉回到大軍之中,依舊還是怒氣衝衝,最後無奈說道:
“這個盧植軟硬不吃,現在看來隻能強攻,這個長安可不好打……”
李文侯環視一圈四周的眾人,那些酋長,首領,也是滿臉忌憚,實在長安太高大了,他們看著就很無力。
於是李文侯沉聲說道:
“先行安營紮寨,我們打冀縣,打陳倉,也不是一天就打下來的!”
眾人沒有開口反駁,隨後大軍開始退兵,陳懿,泠征,張溫,袁滂,他們四人也被帶走,雖然臉上有的麻木,有的羞愧,但是在心中多少都有一絲怨氣。
而這一絲怨氣,既針對叛軍,也針對盧植,人心如此,人性如此……
而在最後,李耀看了一眼城頭,雖然看的不太清楚,但是能夠看到一個高大身影:
那是盧植,但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應該在河北圍剿黃巾,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在長安啊!
這下可麻煩了,要是換個軟弱之人,或許還有可能奪下長安,現在就隻能另外再想辦法了。
隨著叛軍逐漸離去,長安守軍都是鬆了口氣,其實真的不怪他們沒有膽氣。
自從黃巾起義,最精銳的士兵已經派往洛陽,然後前往各地平定黃巾叛亂。
接著就是涼州叛亂,剩下的兵又被調往陳倉,現在他們不是被殺就是被俘。
最後依舊留在長安的兵,他們能是什麼好兵,就算重新招募,也沒那個時間訓練,糧草,軍械都是很大問題。
隻有盧植麵不改色,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的眼神之中透著一絲悲哀。
那可是衛將軍,現在成了國家恥辱,他卻隻能守著這座城池。
“四百年的煌煌大漢,現在怎麼淪落到了這等地步?”
盧植感到心痛如絞。
就在叛軍退兵之後,先是派出哨騎偵查地形,最終是在長安城北十裏之外,一處地勢較高,沒有林木,接近水源的地方,將營寨紮了下來。
其中最大的一處營帳,這時候聚滿了人,都是各部酋長,首領。
他們吵吵嚷嚷,不過都是說的廢話,根本就沒有半分意義。
這時北宮伯玉大聲說了一句:
“我是受不了這個氣,這個長安一定要打,這個盧植一定要殺……”
隨後他轉頭看向李文侯:
“文侯,你倒是說句話啊!”
李文侯能怎麼說,其實他也沒好的辦法,但他有一個聰明兒子:
“既然我們已經來了,肯定不能空手離開,阿耀,你怎麼看?”
這個時候不隻是李文侯,還有北宮伯玉,以及各部酋長,首領,他們都是看向李耀,現在眾人已經想明白了,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他們沒有那個腦子解決問題,那就把問題交給有腦子的人。
被所有人這樣看著,李耀也是雙手一展,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盧植可是海內名儒,有聲望,有能力,現在有他坐鎮長安,而且長安高大雄偉,如果沒有幾個月,甚至一年以上的圍攻,肯定是不可能靠強攻奪下城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