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直接一腳踹動了其攤子。
這家夥猛然一愣，隨後迷迷糊糊地撐直了脊背，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給自己點燃了後，用力吸了一口，方才看向了我，說了句本地話。
“陸哥，他說終於等到你了，問我們後頭有沒有尾巴跟著，有的話就裝不認識。”
趙百靈眼睛眨巴著，小聲對我翻譯道。
啥玩意？
什麼尾巴，什麼裝不認識？？
我壓根就不認識這家夥啊。
我眉頭微微一皺，直接看向麵前這家夥：“別拐彎抹角了，第一我不認識你，第二我背後沒尾巴跟著。”
“有話就直說。”
那攤主倒也沒有第一時間回我，而是拿起手指頭撚了撚，隨後又捧起了一堆銅錢，當著我們的麵高舉頭頂，晃悠了幾下後，任其掉落在桌上。
這時我才發現，桌上還有一塊布，上麵畫滿了密密麻麻的世爻、用爻、應爻、變爻等卦象，這是周易裏麵的六爻。
萬物皆可占，是六爻的特色。
“嘖。”
這家夥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盯著卦象看了有半分鍾左右，便笑著抬起頭來，對著我身旁的趙百靈說了句本地話。
趙百靈一愣，並沒有給我翻譯，而是轉頭看向了我們背後的兩點鍾方向。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那個位置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壯碩的人影，他們臉上戴著口罩，見我們看過來，立馬裝作買東西的樣子，低頭挑選了起來。
這動作不用多說，我們確實被人跟蹤了，而且這兩個家夥怕是行武的高手，肌肉顯得非常壯碩。
就在我回過頭，想要問問這攤主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卻當著我的麵， 又一次擲出了銅錢，這一次眉頭皺的更緊。
“你……”
“噓。”
十幾秒後。
攤主沒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我們身後的十點鍾方向，啪的打了一聲響指。
我和趙百靈都看著那邊，沒想到那裏居然也有兩道人影，隻不過這兩道人影打扮的就跟一米五的小孩子一樣，披著一身黑紅色的袍子，壓根看不清麵貌，但他們的動作很古怪，就那樣直勾勾麵向著我們，一動也不動。
見到我們看過去，他們也沒有動靜。
那種被凝視的感覺我太清楚了，所以我可以肯定，這兩個家夥和剛才的兩個家夥一樣，也是跟蹤我們的。
但他們怎麼一點也不怕被我發現？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五秒鍾之後，一個戴著儺麵具的男人，走到了這兩個家夥的身旁，蹭了他們一下。
這兩人立馬倒地不起，失去了動靜。
在這漫天暗紅宛若地獄的鬼市裏，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人倒地了，那些懶洋洋的攤主們，也都沒發現。
我再次轉過頭，此時看向這個攤主的眼神，已經變得很是疑惑和不善。
“你……”
又和剛才一樣。
我正準備說話，這家夥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噓”了一聲，堵住了我的嘴，再一次開始投擲手中的銅錢。
這一次的占卜，明顯要比上兩次要繁瑣的多。
一連投擲了三次，他才停下了動作。
隨後。
抬頭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