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徐老提醒,我自會銘記。”
沒有再過多廢話。
我們告辭徐老後。
就離開了光州博物館。
回去的路上。
許久沒有開口的楊山,突然湊到我耳邊說道:“黎哥,我總覺得這老頭有點怪,話裏話外之間,你有沒有感覺到?”
我瞥了他一眼:“徐老身為公家的鑒寶大師,還救了我一條性命,脾氣怪一點倒也無妨,你是想說,他心裏有別的鬼吧?”
楊山撓了撓頭,嘖了嘖嘴:“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嘿嘿。”
我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歸根結底,他也是公家的人,這次去京城,我們除了靠他,也沒別的辦法,你說是不是?”
“是也,是也。”
楊山打了個哈欠:“我收起疑心就是了。”
“不。”
我突然打斷了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
楊山猛地一挑眉,不敢置信的看著我:“那你的意思?”
“我這人有一點不好,喜歡把一切東西都握在自己的手裏,這樣才有足夠的安全感,才能在出現始料未及的事情後,有本事力挽狂瀾。”
“隻不過,有時候未卜先知,也一樣重要。”
我在楊山疑惑的目光下,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他渾身一震,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冒起的冷汗:“這……這都是猜測?”
我點頭道:“是。”
“就因為這個猜測,我們非得這麼做?”
“是。”
“可……實行起來有些困難啊。”
我雙手抱胸道:“有錢,就不困難。”
楊山就這樣在原地思考了很久,最後用力深吸一口氣:“好!我按你說的做……這三天,別找我,我多半要去一趟外省!”
“等你消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遠方的街景:“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樣,那到時候,就有一場大好戲了。”
……
回到天宮集團,我跟蘇莫離說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得知我三天之後就要出發,她提出要一起跟著我。
但,被我拒絕。
在她皺眉疑惑的目光下,我把跟楊山所說的猜測,也在她耳邊說了一下。
她聽了後,盯著我問道:“這麼做,不是更冒險?”
“冒險,是冒險,但也隻是賭一把而已,賭對了,是天大的好事,賭錯了,無非就是遭受幾句訓斥罷了,兩個結果我都能接受。”
“何樂而不為?”
蘇莫離思考了幾秒後,便點頭道:“我等你消息。”
“另外,童童他們打來了電話。”
“讓我轉交給你一段錄音。”
我愣了一下,隨後讓她播放。
錄音裏。
最先響起的,是童童那稚嫩的聲音。
那天在川菜館裏,我沒有見到童童的身影,後來跟蘇莫離打聽,才知道童童嫌在翻身巷無聊,被楊蘇愛拉著去媚城上學了。
每天跟個小太妹似的,追著那些個小男生打。
但偏偏又因為她長得好看,所以身邊跟了一堆小弟護著她,又礙於我們在媚城的關係,學校的領導也不敢對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