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給小四爺鬆綁。”
“再把好酒好菜,端上來。”
“咱三投緣,不妨結拜痛飲一場!”
苦頭吃過了,自然要給他來點甜頭。
楊山聽到我這麼說,便立馬就開始照做。
五分鍾後。
剛才還被綁起來的小四爺,已經坐在了我們對麵,一口嚼著豬頭肉,一口喝著醬香醇厚的飛天茅台,一杯下肚後,他發出了一道長長的“嘖”聲,臉不紅心不跳道:
“小黎子,這飛天茅台我迄今為止,也就喝過三回,味道是怎麼都忘不掉,嗝,你選的真是好酒,好酒,哈哈哈哈……”
“來,幹杯,幹杯!”
我和楊山一起舉杯,跟這小子吃吃喝喝了起來。
桌上的豬頭肉、鹵牛肉,足足快要一斤的量,這小子風輕雲淡就給一掃而空了去,末了還抱著我們嚎啕大哭,說起了自己的往事,不禁潸然淚下。
“想當初,我師父是如何疼愛我,哪怕我看上了隔壁的老媽子那大紅肚兜,我師父都肯腆著臉,花錢替我去買來……”
“如今再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了,嗚嗚嗚嗚……”
過了大半個小時。
給這小子灌了點解酒藥。
總算是把他給哄走了。
“黎哥,你這廢了吧唧地,跟這小屁孩演戲玩鬧,真有用啊?依我看,倒不如利用他一把,叫他喊人去把徐老給綁到我們麵前,那還是省事的多。”
楊山百無聊賴地吐槽道。
我笑道:“你說的辦法也是個辦法,一開始我就這麼想的,但這小子身上的江湖氣太濃烈了,我倒是挺喜歡他性子的。”
“說不定,還真能處下去。”
楊山怪異地看了我一眼:“咋的,黎哥,你真覺得這小子,有利用的地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湖全貌,你我所知甚少,區區一個光州,隻不過須彌之間,若有機會拓展,何必要放過?”
楊山在原地,若有所思。
十五分鍾後。
我們坐上了一輛本地的客車,前往五十公裏外的市裏,根據左丘陵所說,徐老就躲在這唯一一家的市醫院裏麵,至於老福有沒有跟上他,沒人知曉。
我原以為這老家夥多少會謹慎一些,起碼也是回到光州再思量其他做法,沒想到他就在這裏,打算來一出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至於這個鉤何時下,暫不明確。
但我是肯定要咬上去的。
如果不咬上去,這天大的好機會,可就要這麼錯過了。
我給小四爺的時間也不多,正正好好兩個小時,而我們坐客車的速度也不差,大概一個半小時後,就到達了市裏。
恰好,哨老大也打來了電話。
“喂,黎老弟,江湖鴿子傳來了消息,說是有一位大人物去了醫院,不過不是縣城的醫院,而是市裏的醫院,聽說是醫院的院長親自接待。”
“他們這一塊偏僻的很,平時有點什麼風吹草動,諸如有領導下探來訪,都能提前知曉,但這一次卻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所以我們猜測,你說的人,八成就躲在那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