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忍著痛笑著,“你這話說的挺有意思,但是也有道理,洛陰現在的情況還真的像是一個泥沼,誰也別想幹淨地抽身。”
朱餘此時卻擔心起了鄭安那邊,“現在老鄭那邊成功了,我反倒是擔心了。”
子衿不懂,便問道:“為何擔心?鄭公子和我家公子以及藍思三人合力擊敗鍾蘇,使得“風”損失慘重,這應該是值得慶幸而不是擔心的事情啊。”
“非也,在下擔心的並非這個,雖然他們擊敗了鍾蘇,折損了敵人一半的兵力,但是敵人還有一百來人在洛陰,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的人能否拖住那兩個堂口的還不好說,現在他們是人困馬乏,如果這個時候遭遇敵人偷襲,哪怕是數量少於他們敵人,都將會造成極大的損失。”
子衿聽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朱大哥,你說的沒錯,隻是我現在受傷,也難以去支援鄭公子他們了。”
看見子衿自責的樣子,朱餘的心軟了下來,他解釋道:“我也是這樣擔心,但是老鄭、你家長公子還有那個藍思的能力你還不清楚嗎?” 子衿噗嗤一笑,差點又裂開了傷口,趕緊收緊笑容,憋著,“是的,你不說我還忘了,隻要那三個人在,什麼麻煩便都沒有了。” 朱餘笑了笑,“你說的不錯,我們接下來就是好好養精蓄銳了。” 子衿卻是搖了搖頭,“幕後主使親自下場了,這幾天我們會變得非常難過,正如你所說,司隸校尉的立場都有可能發生改變,為了應對這個突發情況,我們需要立即作出準備,並且想辦法告訴主公和姑娘才是。” 朱餘聽到這,從裏屋拿出了絹帛和筆硯,準備開始提筆寫。 “事不宜遲,我們得趕快想。”正當朱餘這樣說的時候,先前那位叫他出去見吳管家的老人又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男子,朱餘站起來出去一看,“老鄭?”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麼回來了,那邊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鄭安卻似乎沒有興致說這些重逢時候的感人話語,而是非常急切地問道:“那吳管家對你們做了什麼沒有?” 朱餘搖了搖頭,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樣,笑著說道:“那位吳管家被子衿姑娘的給頂了回去,你來的時候應該看見了吧!” 看見二人沒事,鄭安舒了一口氣,“這樣便是如此,但是我想他還會再來的。” 鄭安和朱餘送走了帶他前來的老人之後,便跟著進了屋。一進屋便看見子衿斜靠在榻上,臉色有點差,之前從宮璃的信件中,他已經得知子衿受傷的消息,今日一看,傷勢還比較嚴重,至少兩個月內是不能用力了。 “得趕快給宮姑娘去信,讓他調人來保護子衿姑娘。”鄭安有些急地說道。 但是這個建議卻被子衿自己被否決了,“鄭公子,多謝你一番好意,但是真的不必,我還能夠保護自己。” 鄭安看著她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能夠自我保護的人了,於是準備繼續勸,但是子衿卻說道:“鄭公子,我們宮家沒有我們的對手那般闊綽,高手可以像曬魚一樣一字排開,宮家的每個人都很重要,肩負著重要的使命,他們要做更重要的事情,但是保護我不是。” 看著子衿說這些,鄭安心中多少感覺到一點不好受,這麼小的年紀,還不到二十歲,但是心思成熟地像是一個三十歲的人,對主家的忠誠程度也遠高於其他人,這樣的人,鄭安不知道該是覺得可敬還是覺得他們過早地為主家獻出了一切而感到惋惜。 “既然如此,那麼今後就由我來保護你們吧!”說完這句話,鄭安看見二人臉上是笑展顏開。 “老鄭,我就知道你是靠譜的。” “別奉承我了,你們快給我說說現在具體情況是什麼。”鄭安擺了擺手。 朱餘見子衿身體還是不舒服,不便長時間說話,於是說道:“那個吳管家來了你也知道,雖然不知道他帶沒帶其他人還是自己一個人,但是我們覺得他的到來可能會影響到司隸校尉對我們的態度,如果司隸校尉何曾倒向他們的話,我們會陷入很麻煩的境地。” 鄭安聽完,陷入了思考,朱餘說的不錯,這些都是極有可能會發生的,“來你們這之前我先去了一趟典農都尉衙門,在府衙內,我見到了那位何曾大人,看起來普普通通。” “普普通通的人的立場或許才需要值得注意。”子衿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