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岱離開後,婁行星對著紀知夏露出了八卦的表情,“你是叫紀知夏是吧?那我叫你知夏好了。對了,你和陸岱是怎麼認識的?”
紀知夏努力不在陸岱的朋友麵前露出膽小的表情,不過即使如此克製,他也還是忍不住低下了頭,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我和哥……老公,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以前我們是鄰居。”
他將老公這個字眼吐出來的時候,仍然感到羞赧,臉龐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幾分紅霞。他也知道自己的臉紅了,因為都能感受到自己臉上滾燙的溫度。
其實,紀知夏對人已經好多了,很少再露出這種表情,也很少跟人說話的時候移開目光,但……這兩個人是陸岱的朋友,他越想表現,越不會表現,因此還是露了怯。他心裏懊惱,手裏也不自覺地抓著t恤的衣擺,將本來被陸岱整理得平整的衣擺又抓得皺巴了起來。
婁行星一看紀知夏這副模樣,後知後覺地覺得有幾分尷尬————很明顯,陸岱這位小妻子是很害羞的性格。
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到了紀知夏那顯得有幾分青澀的漂亮臉蛋上,雖然他相信陸岱的為人,但出於正義感他還是問了一句:“……你滿十八歲了嗎?”
紀知夏抬起臉,眼裏流露出過於明顯的驚訝,隨後他唇角彎了一下,那雙眼睛也濕潤潤地望住了婁行星,他說:“婁哥,我今年已經22歲了。”
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陸岱不會對未成年下手的。”
婁行星“呃”了一聲,沒想到紀知夏這麼護著陸岱,不禁有些莞爾,嘴裏卻故意說:“那可不一定哦。”
紀知夏聲音立即提高了許多,“一定不會的。”
婁行星卻轉移話題,“你怎麼不叫他老公了?”
一句話頓時把紀知夏打進尷尬的深淵,他又紅了臉,支支吾吾說:“我老公……怎麼了?”
婁行星還想說什麼,被齊誌祿一句話攔住了,“你別欺負他,等陸岱回來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婁行星“啊”了一聲,笑了出來,“好吧好吧,我帶你去逛逛,陸岱這麼有錢,對你又好,想來你什麼都不缺,要不要我帶你去酒吧玩玩?”
齊誌祿:“喂,你想挨打嗎?”
婁行星攤手:“那怎麼辦?嗯……我想想,附近好像有一個拍賣會,要不帶你進去玩玩?有什麼喜歡的,盡管跟我說,我給你買單,就算我送你們倆結婚的禮物。”
紀知夏忙說:“不用了,就在這邊逛逛吧。”
能跟陸岱做朋友,想必性格也是有些相似之處的,這個時候,婁行星就很霸道地說:“大晚上來電話,又必須要他去處理,那肯定是很急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的,你要在這裏幹等的話多難受啊,來吧,我帶你去拍賣會玩玩。”
紀知夏猶豫了半晌,還是答應下來了,不過他還是小心謹慎地說了一句:“我去,但是你不要給我買什麼單。”
他頓了一下,“我如果喜歡什麼的話,我老公會給我買的。”
這次紀知夏說老公這兩個字,竟然很絲滑,隻是那本來就泛紅的臉頰,似乎又增添了幾分紅暈。
無論多少次,什麼地點,什麼時間,就算陸岱不在麵前,這個詞,終究還是能叫他羞恥得不知如何是好。
膽子可以變大,人也可以變得有勇氣,但是恥度卻是天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