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夏其實並沒有感覺到陸岱叫他寶寶有什麼曖昧的感覺,因為陸岱的語氣實在是太正經了,語氣又是那麼冷,實在不太像是那種關係的稱呼。
反倒像是爹癮犯了。
紀知夏吃完早飯要走的時候,陸岱又叫住了他。
紀知夏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盯著他,“怎麼了,還有事嗎?”
陸岱靜靜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微微彎起唇角,對他說:“我送你去學校吧。”
紀知夏有些驚訝,“你不是很忙嗎?”
“送你去學校的這點時間不至於沒有。”陸岱說。
紀知夏欣然應允。
兩人一起下了電梯,天氣很冷,陸岱看了紀知夏一眼,摘下自己的圍巾,給紀知夏圍上。
紀知夏恍然,說:“忘記戴圍巾了。”
他摸著陸岱的圍巾,感覺到圍巾裏散發出來的沾染著陸岱體溫的暖香,心裏湧起一陣暖流。他伸手將圍巾往上拉了拉,足夠蓬鬆的圍巾幾乎將他整張臉都遮住了。
陸岱低頭看過去,隻能看見紀知夏蝶翅般漂亮的睫毛,他伸手過去,將圍巾往下拉了拉,對紀知夏說:“別把眼睛遮住,要看路。”
紀知夏聲音有些小,有點哼哼唧唧的,“沒有關係,你會看著我的。”
陸岱聲音也輕了起來,“……的確。”
昨夜依然下了雪,小區的清潔工正在掃雪,甚至有一個沒有戴手套,手被凍得通紅開裂。
紀知夏隻掃了一眼,飛揚的心情稍微有些低迷了下來。
陸岱注意到了這點,問他:“怎麼了?”
紀知夏抿唇,說:“沒事。”
陸岱停下腳步,對紀知夏說:“我希望你能對我坦誠些。”
“……”紀知夏小聲說:“真的沒什麼,我就是看到那些大叔手凍紅生凍瘡了,有點心疼。”
陸岱沒想到他會因為這麼點小事,而心情低落。
紀知夏繼續說:“我以前長過凍瘡,就是很癢很癢,會很想摳,還會流膿水,很痛苦,他們不戴手套,也是因為戴了手套會熱,凍瘡會更癢,我覺得,他們好辛苦,好累。所以有點心疼。”
這本來隻是一件很小很小的插曲而已,紀知夏心軟,卻沒有什麼主見,跟陸岱說完,也不覺得陸岱會給出什麼反應。
畢竟他這樣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天真了。
但陸岱卻出乎紀知夏的意料,他聲音低沉地說:“既然心疼,那就給他們買點東西吧。”
紀知夏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問:“可以嗎?”
陸岱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這樣不會耽誤你上班嗎?”紀知夏擔憂地說。
陸岱淡淡地說:“我是老板,想什麼時候去公司都可以。”
這當然是假話,小說裏的霸道總裁經常不去公司是不太現實的,即使是做到了總裁的位置,也有屬於他的職責去履行。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陸岱每天按時去公司,也是以身作則。
但是現在,也沒那麼要緊。
陸岱這麼說,紀知夏也就信了。
他們轉頭去了外麵的藥店,買了治療凍瘡的藥,還是藥效最好的那種,一盒藥538塊錢。
紀知夏主動說:“用我的工資就好了,你不用給我付。”
陸岱竟也答應,說:“好。”
紀知夏買了四盒,一共2152。
陸岱對紀知夏說:“這麼早,我想他們或許還沒有吃早飯,你可以再買一份早飯。”
紀知夏問:“那買什麼早餐好呢?”
陸岱說:“你覺得買什麼好,就買什麼。”
“買大肉包子吧,我想沒有人會拒絕香噴噴的大肉包子。”紀知夏說。
陸岱問:“你喜歡吃?”
紀知夏有些不好意思,壓低聲音,悄悄地說:“喜歡啊,肉包子很香很香,不過為什麼師傅不做肉包子呢?”
“因為肉包子很頂餓,你或許隻吃兩個就飽了。他想要早餐花樣多一點,你能多吃一點,所以肉包子不會做。”陸岱跟紀知夏解釋了一句,又淡淡地補充道:“你如果想吃肉包子,可以跟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