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夏這句話說出來後,這樣寒冷的冬天裏,臉頰也無法自已地發起燙來。
他在說什麼啊……紀知夏心底深處在哀嚎,又開始懊惱起來。
腦子裏好像都不是腦漿,而是一鍋已經煮沸的開水,咕嚕咕嚕地冒著泡,連頭頂都隱隱冒出了白煙。
有些時候的勇敢還真的不如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安全堡壘之中。
這樣的話,他至少不用去麵對這樣尷尬的局麵。
就在他屏住呼吸,快窒息的時候,陸岱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紀知夏嚇了一跳,差點被口水嗆死,努力咳嗽了幾下,平複了呼吸,才接起了電話,“……喂?”紀知夏聲音小小的,很拉滿的弦,很明顯,他在緊張。
他耳邊朦朦朧朧傳來了陸岱的聲音,“你一直都是。”
紀知夏“啊”了一聲,下意識說:“不是……”
他話沒說完,頓住了,一直都是……他一直都是他老婆?
不、不是那個意思啊。
小惡魔在腦海裏說:“他太壞了,非要逼你說出來!”
小天使弱弱地說:“其實也沒有說錯,你們本來就是夫妻關係啊。”
小惡魔說:“他在模糊概念!他明明知道你想說什麼!”
小天使反駁說:“是你說得不夠清楚,所以他才誤會的。”
是嗎?是他說的不清楚嗎?
紀知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臉,臉頰滾燙,都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臉頰肯定都紅透了。
紀知夏的臉皮薄,似乎血管也比較豐富,所以稍微一有點情緒,就很上臉。
尤其現在臉頰這麼燙,肯定很紅了。
說出這句話已經用光了紀知夏所有的勇氣了,結果陸岱還這樣輕描淡寫的,讓紀知夏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還是說,其實是自己誤會了。
……怎麼可能呢,紀知夏想,他又糊塗了,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紀知夏一下子就尷尬住了,囁嚅著說:“是、是啊,我們一直都是……”
陸岱說:“既然是夫妻,那麼可以履行夫妻義務嗎?”
紀知夏“啊”的一聲,拖長了調子,顯得有些猶疑,“夫妻義務?”
“需要我說得直白點嗎?夫妻義務包括了同房,無性婚姻隻是極少數。”
紀知夏:“……”
陸岱語氣依舊是淡淡的,“看來你隻是隨便說說。”
紀知夏:“……”
心裏的小惡魔又在說話了,他很小聲的說:“看吧,他在逼你。”
小天使是陸岱的忠實擁護者,他堅決反對一切不利於陸岱的聲音,“這怎麼能說是在逼你?他說的也對啊,難道說實話也有錯了嗎?”
小惡魔氣呼呼地說:“這跟實話有關係嗎?人家前腳跟他說要當他老婆,他後腳就想要想到那種地方,你說他壞不壞,真的壞死了!”
小天使尖叫:“不準你說哥哥壞!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用意,是你沒有理解而已!”
小惡魔說:“那你說他有什麼用意?你不聽我的話,等下次見麵絕對被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