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夏很後悔,真的,他單單知道陸岱有些小心思,卻不知道他會找話裏的漏洞,信誓旦旦地說出了一次沒有結束就可以繼續這種鬼話。
小兔子被野獸撕扯了個稀巴爛,還被逼著生小兔子————
男人就這麼會發癲嗎?!胡言亂語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陸岱在紀知夏心目中高大冷漠的形象算是徹底幻滅了,實際上的陸岱就是個大騙子兼精神病預備役。
紀知夏哭著說:“生不出來,真的生不出來,我是男兔子,不能生的!”
陸岱發癲,在他耳邊對他說:“可以生,你可以。”
還拉著他的手去摸他的肚子,聲音裏帶了笑,語氣低沉地對他說:“有五個月了,可以生的。”
紀知夏:“……”
你發什麼癲!
然而他說不出來,隻能哭著說自己真的生不了,到最後哭著道歉,自己居然生不出來可愛的小兔子,對不起老公,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反正,把他弄死了,他都是生不出來小兔子的。
到結束後,陸岱對他說:“小兔子,生出來了。”
紀知夏淚蒙蒙的去看,隻看到垃圾桶一堆垃圾,還紮得結結實實的,一點都沒弄髒垃圾桶。
這種時候也能這麼嚴謹也怪厲害的。
紀知夏:“……”
他忍不住咬著枕頭嗚嗚嗚地哭,他怎麼感覺陸岱發瘋了。
但也隻是他的感覺,等穿上衣服,陸岱又衣冠楚楚、一副矜貴優雅的冷漠範。
紀知夏扯下自己頭上的兔子耳朵一把扔到了地上,惱怒地想,他再也不要當兔子了。
這一次依舊在床上躺了兩天。
紀知夏也明白過來之前的漏洞了,但是木已成舟,他也不好再改口了。
好難過啊,紀知夏想,嗚嗚嗚嗚嗚嗚,真的到了這種時候,陸岱不會心疼他的。
這就是男人嗎?無論平時多溫和有禮,到了這種時候就不打算當人了,充滿了原始的作風,恨不得弄死他。
紀知夏睡覺都隻能趴著睡,因為屁蛋子都腫了。
紀知夏又開始後悔當陸岱老婆了。
陸岱給他喂飯,他長籲短歎,沒胃口吃。
陸岱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沒胃口嗎?”
紀知夏眨了一下眼睛,眼淚說來就來,“疼……”
陸岱盯著他看,表情也有些抱歉慚愧的樣子,“抱歉。”
紀知夏:“……”
陸岱道歉的時候絕對是很真摯的,紀知夏也明白的,但是道歉的時候很麻溜很誠懇,並不妨礙他下次繼續那麼做。
紀知夏隱約明白了陸岱其實也不像是他心目中的那種人,又或者是,在這種事情上男人都這樣?
紀知夏不太明白,他不是很了解男人這個群體,雖然他是男人,但因為從小的經曆,他覺得以自己的經驗,並不能很好的去揣測同為男性的陸岱的想法。
好吧,既然沒法理解,就不要強行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