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玉低頭又是柔柔一笑，“並非靈水，而是我獨門所創，倘若二殿下喜歡，我可以單獨贈予幾瓶給二殿下。”
東方墨桑懶散地靠在那，一手支起下巴，饒有興趣地盯著衛卿玉，揚聲笑道：“好啊，那便有勞衛姑娘了。”
他這樣的姿態和表情，極盡風流。
叫衛卿玉又是一陣心口怦怦直跳。
“殿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拿。”衛卿玉垂眸淺笑，福了福身子。
待衛卿玉轉身離開之後，東方墨桑麵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坐直身子，眼中有些不屑之意。
自從他從冷宮出來，有了身份地位傍身後，前赴後繼的女人太多太多。
他原本還以為這個衛卿玉當真有多清高，然而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隻是她夠聰明，她的身上也的的確確有些本事在。
這家最近名聲大噪的酒樓，他來過幾趟後確實印象不錯，京城裏頭的達官貴族也皆是讚不絕口。
東方墨桑與其他人不同，自打總是見到衛卿玉後，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那是一種莫名其妙被對方吸引的奇怪感覺，他自認心裏的人是那個小魔女，絕非衛卿玉。
衛卿玉的的確確很神秘，此人過去是貧民窟的一個苦命女子，應當是沒讀過書的。
她卻非但認識字，還時常出口成章，他曾被她口中的一些言論所震驚。
直到某一日，那種無法自拔，被吸引的奇怪感覺才猛然消失。
緊接著，小魔女便從青州回來了，而他的眼中，也僅僅隻能留住小魔女一個女人。
怪就怪在，先前他見到衛卿玉，那種似曾相識，仿佛前世就認識的熟悉感不是作假，那種情感太過強烈。
衛卿玉的一舉一動都印在東方墨桑的眼中，他自打和衛卿玉交談接觸後，睜眼是她，閉眼也是她。
而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如一根看不見的線，忽然之間，毫無預兆地便被斬斷。
可以說，前一刻的東方墨桑還在莫名其妙被她吸引著，下一瞬就蕩然無存。
腦子清醒過後，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冷靜與後怕。
東方墨桑這個人疑心極重，他甚至懷疑過衛卿玉是不是私下對自己使用了什麼巫蠱秘術。
不怪他會這樣想，青州一事鬧得轟轟烈烈，與此同時浮出水麵的還有一件事。
東方念的母妃，德妃一夜之間老了許多，失去了與年紀完全不符的美貌。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是德妃私下是長生教的信徒，為了供奉長生教，拿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宮女性命來當祭品。
皇帝下令追查下去，直接查出來宮裏幾個胎死腹中的後妃也是德妃所害，她拿那些妃嬪的八字放在擺好的祭壇中，拿那些還在腹中的孩子性命當祭品。
成型的，未成型的，都害了不少。
再加上能查出姓名和具體身份的死亡宮女都有十幾個人，這樣大的罪孽，一下子驚到了整個後宮。
太後禮佛，對這件事大怒，但並沒有插手，讓皇帝好好處理。
此事一出，皇帝盛怒，更是直接將德妃打入冷宮。
就連昔日最為寵愛的八公主東方念跪在寢殿外足足一日，都沒能讓皇帝息怒改變主意。
從始至終，德妃都沒有親自前往過青州去拜長生神女，所以這從某種方麵來說，這種東西居然是可以遠程做法來實現自己的願望和執念。
衛卿玉經常目視一個方位，眼神略顯呆滯，仿佛在與人交談。
這樣一來，疑點重重。
“二殿下對此女感興趣？”一旁的人問道，“倘若二殿下喜歡，不妨收入後院？”
再任由此女發展下去，衛卿玉成為京城首富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