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已經往生的征兆。
我感受到了一點兒功德加身的暖意,但太少了,目測增加了十天左右的壽命。
處理這一群小狗的執念,實在算不上多大的功德。
我問謝驚蟄:“你養過狗嗎?”
他搖頭。
我道:“你喜歡狗嗎?”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很無聊的問題。不喜歡。”
我道:“我也不喜歡養那些貓啊、狗啊什麼的,我連自己都養不活呢。不過說起來,我覺得不管養什麼,既然養了就得負責,對吧?你說那些人,一拆遷,一住新房,就扔貓扔狗是什麼意思?”
那快被拆遷的小區,一路找進去時,我看到了不少的貓狗,或瘦骨嶙峋,或得了皮膚病,或苟延殘喘。
我沒怎麼養過這些東西,不怎麼了解,便嘀咕說,為什麼它們不去人口多一些的小區,那邊食物多一些。
於剛當時回了我一句,說它們都在等主人。
它們隻知道主人不見了,永遠也不知道自己被扔了。
即便小區的垃圾桶裏,已經沒有多少食物,它們還是守在原地,等待著自己不可能回來的‘家人’。
在爛尾樓跟於剛一夥人分手後,我和謝驚蟄打車回事務所。
我還沒改掉熬夜的毛病,早上起的又早,這會兒在車上就有些迷迷糊糊的。
便在我五迷三道之時,謝驚蟄忽然道:“古扶是什麼來路?”
“不知道。”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然後清醒過來:“你在套我話?”
謝驚蟄不置可否:“我調查過你的身份,洛常,曾經的鑒詭世家,洛家的最後一個繼承人。”頓了頓,他繼續道:“……那晚之後,忽然從公司離職,將自己關在家裏三個多月,一直沒有找新工作。四個月後,你和古扶一起創立‘詭秘事務所’。”
我目瞪口呆,同時也百思不得其解:“你調查我幹什麼?”
謝驚蟄淡淡道:“你身上沒有什麼秘密。”
說話間,司機停車招呼了一聲:“到了。”
謝驚蟄率先下車,我在後麵認命的付了車費。
車停在街口,他已經邁步往街尾,也就是事務所而去。
我追上他的腳步:“我當然沒有什麼秘密,所以,你很失望?你想知道的是什麼?”
謝驚蟄道:“我想知道的是古扶,我查過他的信息,但他這個人,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古扶身上一直就給我一種很違和的感覺,那麼年輕,卻又那麼‘老’。
我知道他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但對此,我並沒有太多探究的欲望。
畢竟,我是一個隻剩下半年多壽命的人。
想辦法活下去,對我來說才是第一要緊的事。
謝驚蟄對老古這麼感興趣,是為什麼?
“老古嘛……他一直神神秘秘的,我對他的事確實不了解。”
謝驚蟄停下腳步,皺眉看著我:“那你為什麼會跟他一起開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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