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爸爸呀!”
謝驚蟄迷茫的看著我,喃喃自語:“爸爸……”
“哎!”我應了一聲,心說:完了,這哥們兒真失憶了。我暈過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琢磨著,謝驚蟄原本迷茫的神情卻忽然一凝,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便右手一抬,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一字一頓,冷冷道:“你!是!誰!”
這真是猝不及防,他這一下子力道極大,冰冷的銀色手套貼在脖子上,掐的我幾乎翻白眼。
我又痛又怒,立刻也跟著雙手一搭,一手在他肘部,一手在他腕部,隨後一壓一扣,直接卸了他的力道。
就著這個姿勢,我整個人迅速騎上去,將這孫子的右手反剪在身後,把人給壓製住了。
“失憶了還這麼不識好歹!”我氣的腦瓜嗡嗡的。
然而,謝驚蟄此時卻沉聲道:“放開!我沒失憶!”
我道:“沒失憶?那你剛才是在幹什麼?耍著我玩呢?”
我沒放,反而更加用力,繼續壓製著他。
謝驚蟄受了傷,剛才猛然爆發的那股力已經被我卸了,此時被我壓在地上,居高臨下的,顯的很狼狽。
他掙紮了一下,無果,便就著這個姿勢,額頭觸地。
一時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很快我發現,他整個人抖動起來。
我一愣,然後嚇懵了,趕緊起身放人:“不、不是……哥們兒,你該不會是在哭吧?不至於啊,開個玩笑嘛,咱不至於哈。”說完,我發現是自己誤會了。
謝驚蟄額頭觸地,身形蜷縮顫抖,不是我以為的在哭唧唧,而是真的在抽搐。
此時我已經換了個角度,便能看見他露出的半邊臉,汗如雨下,慘白如紙,似乎極為痛苦。
我剛想上前查看他的狀況,便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事務所很少來外人,我轉頭一看,就看見了老古正從大門口進來。
一時間我就火了:“你大爺的,就知道出去躲清閑!趕緊來看看他,老謝好像不行了!”
古扶二話不說,迅速上前,直接將謝驚蟄架起來往房間走。
我打算跟上去時,老古回頭道:“他受了內傷,我得給他療傷,你別進來。”說話間便打開了房門,帶著謝驚蟄閃身進去了。
內傷?
那估計跟我差不多,是催動劍陣留下的後遺症。
等等!
我怎麼好了?
此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超負荷啟動陣法,本該虛弱的身體,現在竟然精力充沛,完全沒有一個小時前的虛弱狀態。
怎麼回事?
疑惑間,老古的房間裏,傳來了謝驚蟄的悶哼聲,似乎在承受什麼痛苦,但我也不敢進去看,擔心打擾老古的治療。
掃視了一眼滿地狼藉的事務所,我幹脆擼起袖子,開始收拾起來,等收拾的差不多時,老古也剛好出來了。
我問他謝驚蟄的狀況,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睡下了,讓他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頓了頓,他繼續道:“上午的事情老謝都告訴我了。”
我道:“趙家鬼樓那東西,是不是被他給誅殺了?”
老古搖頭:“不知道,他跟你一樣暈過去了。”